听到我喊了人出来,他拼命地用自己的胳膊肘捣在宋临安身上,想挣脱宋临安的束缚。
“**!快松开!”
马浩之前就是个大块头,身材高大魁梧,一身横肉,手臂快赶上宋临安的小腿粗了,哪怕他这段时间东躲西藏瘦了许多,肢体爆发的力量依然不容小觑。
宋临安的脸上和衣服上满是血,原本搭在肩上的校服落在了地面上,鞋子也掉了一只,但他还是牢牢地锁着马浩不肯松手。
在这样下去,警察还没到,他先被马浩打死了。
我报了警,强忍着恐惧走上前,想帮帮宋临安。
可宋临安的力气那么大,在马浩面前还是毫无还手之力,我又能做什么……
马浩弓着身子用力,屁股高高的抬起来,随着他的动作一耸一耸的。
我屏住呼吸凑上前去,用手扯住他裤子的后腰,用尽全力扯了下去。
他的上肢和宋临安纠缠在一起,我本意是想扒下他的裤子绊住他的腿,限制他的行动,谁料随着他的裤子褪下,口袋折叠,一把弹、簧刀从他口袋里落了下来。
马浩的脸涨成猪肝色,目眦欲裂地转过头。
我踢飞了弹簧刀,又一脚踩在他的脚踝上,咬咬牙,用力跺了下去。
“哪里着火了!”
几个衣着不整的中年人穿着拖鞋冲到了巷子里。
待他们看清楚外面的场景,其中一个人怒喝了一声:“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干什么!”
边喊,边卯足了力气冲了过来,一把将我顶开。
他似乎以为我们是单纯的打架斗殴。
“是马浩,”我被他撞开,在地面上趔趄了几下,膝盖一软坐倒在地上,嗓子里涌起一股腥甜的味道,“我报警了,快把他们分开!”
几个成年人的力气还是很大的,他们七手八脚地拽着马浩的胳膊和腿,将他钳制住,与地上的宋临安分开。
宋临安刚才全靠肾上腺素撑着一口气,马浩一离开,他的手臂软软地跌落在地面上,白色毛衣上满是血,像是死了般一动不动。
马浩的裤子随着挣扎落在脚面上,右脚以一个略微扭曲的角度踩在地面上,他嘶吼着,说要弄死我们,那几个大人险些制不住他。
“把他按在地上!”
不知道是谁提醒了一句,大家合力将马浩压在了地上,把他的手臂拧到身后,这样,他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挣脱桎梏。
另一边,宋临安浑身是血,仰躺在地,我不敢碰他,颤抖着手拨打了120。
刚才撕扯马浩的衣服时,我的手上也沾了血,在手机屏幕上留下几个带血的指纹。
“你别死啊,求求你了。”
我打完120,跪坐在宋临安的脑袋旁边,低下头看他,方才大喊大叫过的喉咙仿佛吞了刀片一般,连做吞咽的动作都变得十分苦难。
宋临安更不用说了,他胸口微弱地起伏着,睁开一只眼——另一只眼睛已经肿成了一条缝,完全睁不开了。
他睁开的那只眼睛里一片血红,眼泪和着脸上的血一起流下来,看起来像是流下了血泪。
他哭了,吃力地张了张嘴,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别说话了,”我努力听了一会儿,伸手捏住他的嘴唇,哑声道:“我一个字都听不清,你留着力气吧。”
作者有话说:
宋临安说的是:陆方冶到底是怎么受得了你的,你说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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