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到另一只胳膊上去。
外婆卖完菜之后突然想起自己还要买一条鲤鱼,带着我到了位于菜市场尽头的鱼摊。
鱼摊的老板是个走路有些打晃的中年男人,右腿好像很不稳的样子,我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也就是多看的这两眼,我发现这个老板的右腿膝盖不会打弯,好像是条假肢。
老板很快处理好了鱼交给外婆,找钱的功夫外婆随口跟他聊起来:“老马最近怎么样?”
“还是疼得吃不下东西,”鱼摊老板把零钱递给外婆,叹了口气:“浩浩妈天天不着家,浩浩快开学了,还得给他准备生活费。”
“哎,”外婆也叹起气来,没有接老板递过来的零钱,照顾起他的生意来:“再帮我拿几条鲫鱼,我给齐书珩和程程熬汤喝。”
“姥姥,”从菜市场出来空气都新鲜了不少,我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跟在外婆身后问:“那个卖鱼的是马浩的爸爸吗?”
“嗯,”外婆接过我手里的布兜放到车上,“你也看见了,他们家不容易,所以开学以后躲着点儿马浩走。”
“知道了。”
算算日子,也确实要开学了。
我学习成绩不好,在锦江的时候就念的艺术班,到了青城当然还是在艺术班。
外婆怕我到时候不认识路,就说等明天表哥回来来,让他带我去认认路。
我坐在三轮车斗里抱着珍珠吹风,“表哥不上学了吗?”
“上,就在本地的大学。”
青城好像有所工商管理类的学院,在同类院校排名里面还挺高的,我在地图上看到过,想必表哥就在那里上学。
也不知道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两个能不能相处好。
晚上帮外婆腌好肉,我爸打了视频过来。
得知我并没有去舞蹈室练功,一整通电话他都冷着脸,一副很想抽我的样子。
小时候我不好好练功,他就拿小木板抽我的大腿或者后臀,抽的肿起一道道红痕,坐下的时候都疼。
再大一点以后他就开始罚我在凳子上劈叉,每次挨完罚我睡觉都不敢把腿合拢,因为一并上腿,腿根就疼得厉害。
现在不同于往日,我在外婆家,他想罚也罚不到我。
大概是猜出我心中所想,我爸冷笑一声,问我是不是觉得他管不着我了。
我脸上的表情说是的没错就是这样,但我嘴上还是说:“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这么想呢?”
“姜程。”
我爸今天穿了西装,坐在沙发上挺直后背,双手交叠搭在腿上,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他望着我,目光冷凝:“你最好不要等我生气。”
“……”
我在这场目光对峙中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表示等开学了我会去的。
“不行,”我爸拒绝了,“你明天就去,我会让人给你专门准备一间练功房,在里面装上监控。”
“……爸!”我生气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需要你监视我!”
“就这么决定了。小于,把电话挂了吧。”我爸吩咐助理挂掉视频。
“哐!”
手里的手机被我用力摔出去,我转头抄起床上的枕头用力砸了两下泄愤,还是不够解气,又扑到床上把枕头当成沙包乱捶一气。
嗡嗡——嗡嗡——
被我扔在墙角的手机尽职尽责地震动起来,我不想理,喘着粗气把头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嗡嗡——
打电话过来的人不死心,手机疯了一样震了好几轮,最后我先妥协了,跳下床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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