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急声禀道,“公子,外面着火了,火势蔓延,整个山头都烧起来了!”
“什么?!着火?!”景骁又震惊又不信。
“公子,是真的!”
夏炎雳忍不住问道,“那我表弟和表妹呢?他们有顺利出山吗?”
手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他们还能活着出去?”
闻言,夏炎雳‘啊’地一声软瘫在地,然后悲伤欲绝地哭喊了起来,“本王舍命救他们出去,没想到竟是白费一番苦心,还把本王性命也搭上了,悔啊……”
他一个大男人……
不,他堂堂钰王爷,平日里玩世不恭、骄傲不羁、不可一世……
却嗷得跟个废物似的!
不止黑衣人们满眼鄙弃,景骁看着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也露出了厌恶地表情。
今日之前,还真是高看这钰王了!
想到外面的火势,他冷哼了一声,朝石门奔去。
除了两个人留下看守夏炎雳外,其他人纷纷跟了去。
夏炎雳又嗷了一会儿,哭喊着后悔不该来此,等到嗓子嗷累了才逐渐收声。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在那方石台下面。
换言之,他们现在处在山体中。
而这山体内有着新旧交错的凿痕,那些石壁上发黑的苔藓一看就有些年份了,说明这地方早就存在。只不过后来被景骁改造了一番,所以石门和通道都有新凿的痕迹。
他这间石洞有两扇石门,一扇通往上面,一扇通往下面。
随着烟雾从石门中飘散进来,他知道景骁带人去了顶上。只有那方石台被打开了,烟雾才会窜进来。
他看了看背靠石壁而坐的两名黑衣男子,突然苦着脸说道,“二位,若是出恭在身上,你们会不会嫌弃我?我知道这样不雅,但也不敢叫你们给我松绑,所以一会儿如果太臭的话,你们千万别打我。”
闻言,两名黑衣人男子瞬间黑了脸。
他要拉到身上……
二人对视着,都面露恶心。
毕竟他们要负责看守他,而且还要一直寸步不离地看着。他把屎拉到身上,那是他自己的他当然不嫌臭,可要他们一直闻他的屎臭,那谁受得了?
想起之前红姑和霍霖方便的地方,二人极有默契地将夏炎雳从地上抓了起来,然后合力将他提到了那间靠边的石洞中。
这里没点烛火,黑漆漆的不说,一股恶臭几乎要把人熏晕过去。
偏偏夏炎雳仿佛嗅觉失灵般,说道,“那我就站着开始了啊!”
两个黑衣人一听,赶忙抓住他手臂,怒道,“急什么?等我把你裤子脱了!”
他要拉在裤子里,那他们还有必要带他来这里吗?
可他被一根绳子从脖子捆到小腿,要脱裤子,就得先把绳子解开。
许是太受不了这里的味儿了,又许是太担心他拉在裤子里了,二人直接为他解开了绳子——
就在其中一人准备拉下他裤头时,夏炎雳猛地出手,一记带着内力的拳头狠狠地落在其中一人天灵盖上!
紧接着又是一拳砸在另一人的脸上,并趁着对方撞上石壁的瞬间扑上去,精准地捧住他的脸,然后狠狠一拧!
就这么两息的功夫,两个黑衣人连吃痛声都没机会发出便断了气。
夏炎雳不敢多留,快速跑出这间充当茅厕的石洞,回到先前的石洞中,朝另一扇石门奔去——
景骁带着手下回来时,在石洞中没发现他们三人,当即就变了脸。
等到手下在那间茅厕里发出惊喊声,他更是咒骂着往另一扇石门追去,“该死的!”
山体内有多少层石洞夏炎雳不清楚,但每一层都有一座旋转石梯,只不过每座梯子都在不同的方位,他每下一层都要摸黑去找石梯。
而景骁明显是熟悉这些石梯方位的,所以没一会儿便与他只隔了一层的距离……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女人的声音,“大哥,上面有动静!”
听到那声音,正倍感着急的夏炎雳立马扯开嗓门喊了起来,“玓儿!我在这里!”
追得正凶猛的景骁猛地刹住脚步。
身后举着火把的手下也停了下来,其中一人失色地道,“公子,他们是如何找到洞穴入口的?”
火光照耀下,景骁脸色铁青得如同鬼魅附身,整个山都被烧起来了,他们想出去躲藏都不可能……
而景玓他们若是直冲上来,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就在他犹豫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时,只听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小,很明显,他们没有冲上来!
“退去山上!”他当机立断下令。
那石台周围被整理过,片草不生,火势是烧不到那里的!
只有退到顶上,把石台机关放下,就算景玓他们再厉害,也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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