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雳搂着她肩膀,道,“不管他们是哪国人,只要他们还活着,我便没有负罪感。”
景玓能理解他的感受,即便不能与亲人相认,但只要知道他们还活着,心里便是踏实的。
一想到他自小就失去生母,虽然名义上有太师和袁氏这对夫妻做爹娘,可到底还是缺了那份温情和圆满,她也不禁为他感到心疼和遗憾。
其实他们很像,都是失去母亲,在不圆满的家庭中成长……
她转身抱住他腰身,说道,“既然都出来了,那我们就去神坞国走走吧。外公一家姓霍,这个姓氏不常见,只要用心打听,我相信会有结果的。顺便去看看夜迟瑟那家伙在干什么,要是他回国之后就把瑜儿忘了,那回头我们就给瑜儿安排相亲,让瑜儿能光明正大的嫁人,过正常人的生活。”
夏炎雳搂着她轻笑,“你是想那厮提着百米大刀追杀你?”
景玓不屑,“他要敢,我就给他儿子找一群干爹,让他儿子天天换着爹喊,气死他!”
夏炎雳眸底闪烁着黠光,“不用如此麻烦,为夫倒是有一计可让他原地气死。”
“啥计?”
“让知行入赘我们钰王府,从小给我们凝儿当童养夫。”
“噗!”
离开闇云门后,夫妻俩便去了镇上,买了马匹和干粮便就直奔神坞国去了——
……
眼看着还有一城就到达神坞国京城了,但景玓没有再继续前行,而是让侍从停在这个叫落湾的城中,暂时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她让随从打听夜迟瑟的情况。
随从打听后回来告诉她,“瑜儿小姐,小的打听了一圈,都说京城没出什么大事。问起夜太子的情况,都说不知。”
明瑜脸色有些不好看。
夜迟瑟是储君,他的一举一动不为人得知,这也是正常的。
但换个角度去想,他是储君,如果他死了,定是举国上下皆知的。可这座城离京城这么近,却没有夜迟瑟半点消息,这不就说明那家伙还没死吗?
当然,她也不是盼着夜迟瑟死。
只是越靠近京城,她越是纠结不安,万一真是有人骗她来神坞国,她这一进城还跑得掉吗?
那座太子府,打死她都不会再进去了。想想他府里那些女人,她心里就堵得难受。如果他真出什么事,有的是女人给他殉葬,她这个无名无分的女人还凑什么热闹?
“你们都跑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如果有事,我再唤你们。”
“是。”四个随从恭敬应声退了出去。
他们就住在她隔壁,且都是有些身手的人,明瑜虽一个人住,但一点都不担心安危。
在没打听到夜迟瑟的具体消息前,她已经不打算继续前行了。奔波赶路二十来天,她身心俱疲,吃了饭洗了澡后她便窝在床上休息,想着睡饱后接着去打探京城的消息。
而京城太子府里。
安狄正无比欣喜地向夜迟瑟汇报消息,“殿下,瑜儿小姐昨夜抵达落湾城,照这个速度,她明日傍晚应该就能入京!”
大蜀国那边有夜迟瑟的人,在明瑜离开大蜀国时,消息就已经传向夜迟瑟了。
特别是明瑜入了神坞国境地后,夜迟瑟几乎每日都能收到有关她的消息。这二十来天,他别提多欢喜了,因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是如此在乎他……
要不是安狄阻拦,他都恨不得快马加鞭亲自去接她!
“殿下,属下就说嘛,这招苦肉计肯定管用!瑜儿小姐只是不喜欢你身边有旁的女人,并非不喜欢您,您瞧瞧,一说您出事,她就马不停蹄地来了!如今您把府里的女人都打发了,瑜儿小姐来了以后应该再没有理由离开您了!”
夜迟瑟唇角浅浅地勾勒着,这段时日,他万年不苟言笑的脸好似冰雪融化般,不但私下里有了笑意,对其他人也温和了许多。
“你的主意是不错,但好在本宫及时提醒,让你把信送去安启侯府给景炫,不然就以那女人的性子,怕是不会相信。”
“是是……多亏殿下英明提醒!”安狄赶紧拍马屁。
“行了,你赶紧去准备吧,把她需要的东西务必准备妥当!”夜迟瑟摆了摆手。
安狄正准备退下,突然一名侍卫前来禀报,“启禀殿下,探子来信,说瑜儿小姐停在落湾城,不知是何原因,今日并没有动身!”
闻言,夜迟瑟脸色瞬间垮下。
安狄赶忙问道,“怎么回事?可是瑜儿小姐身子不适?”
侍卫摇头,“不知,探子只说瑜儿小姐一直待在客栈房中。”
瞧着自家殿下那张又变得黑沉的脸,安狄安慰道,“殿下,瑜儿小姐赶了二十来天的路,想必是累极了,属下这就让人密切留意……”
他话还没说完,夜迟瑟便起身打断,“不必,本宫亲自去接她!”
“可是……”见他心急坐不住,安狄想劝阻。
可他话都没说完整,夜迟瑟便已经出了书房。
不得已,他只能拔腿追出去,“殿下,等等属下——”
……
客栈里。
明瑜睡了一天一夜,总算把这段时间的觉给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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