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对自己一脸憎恶的表情,她也崩溃地哭喊起来,“太子,我不是她,可我是你的侧妃啊!难道就因为她,我们这些女人就要守活寡吗?你是一国太子,还想为她守身如玉不成?”
夜迟瑟没有再咆哮,此时此刻的他脑海中只重复着某个女人说过的一句话——
‘我会嫌脏!’
她为何不愿同他在一起,为何宁肯忍受世人流言蜚语都不稀罕他对他们母子负责,为何无名无分也不要做他的太子妃……
不就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些女人吗!
面对颜心悦的崩溃哭喊,他没有更加激动,反而彻彻底底清醒了过来。随即他下床,披上一件外袍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直奔庄园东面的湖泊——
而门外,安狄傻眼了许久。
他从来不知道,自家殿下的意志力竟然如此强大……
听着屋里的哭声,他回过神立马给了自己一耳光。
真是蠢啊!
为了瑜儿小姐,殿下都险些不回神坞国了,他心里哪里还装得进去别的女人!
“来人!回太子府把府医接过来!要快!”
……
钰王府。
景玓和夏炎雳再次离开京城后,明瑜便担起了照看两个孩子的任务。
瞧着小床里两个吃饱了奶玩蹬腿游戏的小家伙,谁看了不欢喜?
就是对于儿子那越长越像某人的脸,她总是很不满,“都说儿随娘,女随爹,凝儿就遗传了钰王的模样,为何我生的儿子却一点都不像我?”
旁边的福妈、柳妈、香杏以及两位奶娘每次听到她这话都想笑。
其实明瑜也不是嫌弃儿子,就是觉得儿子太像夜迟瑟了,心里别扭。这不等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和夜迟瑟露水夫妻的关系嘛!
“瑜儿小姐!”影霄笑盈盈地从院外进来。
“影管事,何事这般高兴啊?”明瑜起身迎了过来。
“瑜儿小姐,夜太子差人给你送了书信。”影霄说着话从袖中取出羊皮信封。
闻言,明瑜非但没高兴,反而皱起了眉。
接过书信,她也没打开,只是往怀里一放,然后又回到树下陪两个孩子玩了。
影霄嘴角狠狠一抽。
不知夜太子看到瑜儿小姐这个反应会作何感想……
傍晚。
两个孩子被奶娘抱回房里睡觉了。
明瑜坐在自己房中,这才拿出那封信打开。
这是夜迟瑟第一次给她书信,她还不习惯他的笔迹。不过这金钩铁划、骨气洞达的笔迹倒是像极了他的为人。
霸道!
别的男人追求女子,哪个不是情意绵绵、肉麻至极?就他的书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公司老总,给下面整规章制度呢——
不许熬夜。
不许独自上街。
不许再与杜元然见面,哪怕遇上了也要绕路。
不许与任何陌生男子言笑晏晏。
不许……
两张纸,全是各种不许!
明瑜是越看越气,最后把两张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向角落!
去他喵的不许!
他不过只是她儿子的爹,又不是她爹,管天管地还管她上大号用几块竹片!
“瑜儿小姐。”门外突然传来影霄的声音。
她起身去开门。
“影管事,有事吗?”
“瑜儿小姐,夜太子的人还在大门外候着,说是要带你的书信回去。”影霄笑呵呵地道。
“带我的书信?我有说要回信吗?”明瑜想吐血。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她早都把夜迟瑟拉进黑名单了!
影霄清了清嗓子,“那个,瑜儿小姐,要不你还是回一封书信给夜太子吧,信使跑一趟也不容易,不好让他空手而回。”
明瑜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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