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服用和走私的‘药’量, 足够你被判死刑了吧?”
她的眼里毫无笑意,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而且你还是非法御兽师,你不是不想上岸,而是只要你的脚踏上华国的土地,你就可以等着自己的人头落地有声。”
邹虎的嗓子眼发出惊恐的喘息声。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不是走投无路的逃亡者、也不是野心勃勃的投机家,他们极有可能是做好伪装的执法者。
披上狼皮的猎犬,已经进入荒野,准备开启另一场不为人知的猎杀。
“我——”
于是他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忠心”,想要让对方宽宏大量地再饶恕自己一命。
他既然可以为了活命,第一次出卖自己的良知、自己的底线,那现在再反水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对方压根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按照异管局第九条紧急规定,面对过量服药后的非法御兽师,他们有权先斩后奏,将其直接杀死。
更何况就他们看的资料而言,进入这艘船上大部分的非法御兽师手上都已经沾了无辜者的人命,正是因为陆地上已经没有容身之所,所以才会仓皇逃窜到这艘位于灰色公海地带的船上。
眼见邹虎这样的狠角色头一歪,就被这个年轻人干脆利落拧断了脖子,刘三台再一次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难道真的不怕兴弘社的报复?!
随着杜青碧朝下面挥挥手,剩下四人各显神通地从岸边来到船上。
苏合往昏暗的甬道里看了眼,“这里还藏着一只老鼠?”
杜青碧:“毕竟他也没出手帮忙或者阻拦。”所以她就没管他。
实际上刘三台因为实力境界不够,对于他们的对话的确是什么也没听到,他目睹的只有一场强者优雅至极的猎杀活动而已。
此时听到对方身边同行者的问题,他赶紧连滚带爬地出来,然后换上一副殷勤的嘴脸。
“各位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
苏合有些厌恶地皱起眉,对方这幅表现,让她想起了总是跟在谢家屁股后面的那些马屁精和墙头草。
杜青碧弯下腰将邹虎身边有的战利品拿起来,除去第一个登船的兜帽青年给他的布袋,里面有一块体积颇大、灵力波动较大的兽骨,他身上只剩下刘三台给的布袋,以及三枚银币。
杜青碧先把第一个布袋扔给林深山,然后回头问刘三台:
“对了,刘先生不如和我们介绍一下兽骨在这里的作用,还有兴弘社是什么样的帮派?”
刘三台不安地搓搓手。
说实在的,直观看过了眼前这个人的实力,他估计只有兴弘社的老大才有和对方一战的实力资本,可是他也不敢过早地把宝压在这几个年轻人的身上,以防到时候他赔得血本无归。
回过神来,他说道:
“兽骨其实就是这里的‘硬货币’,灵力波动越强的兽骨售价越高,可以换的钱也就越多。”
“哦……钱的话,就是您手上现在拿的那个。”
他指了指杜青碧放在掌心里的几枚银币。
“根据价值高低,钱分铜币、银币和金币,一个银币等于五个铜币,一个金币又等于五个银币,d区一个月征税,每个人要交四枚铜币;而像我给邹爷……邹虎的两个兽骨,价值估计只有三个铜币,在我之前上船的小子给的兽骨灵力更高,价值足足有一个银币了。”
说清了兽骨和货币的事情,刘三台又说起兴弘社。
“至于兴弘社,也算是贩罪城里一个相对老牌的华人帮派。”
“他们帮派的老大历和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契约异兽是[象],经常活跃于b区,也是一个突破化心期的强者。”
“你们既然杀了他帮派中的守门人……”他顿了顿,“接下来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如果要吃好果子,我们也没有必要冒险到这里来。”
不仅仅是苏合是这种想法,其他人心中也是如此想法。
刘三台张张嘴,像是没想到这群年轻人真的是豁达自信到令他觉得有些不解的程度。
不过在低头看到邹虎那凝固在难以置信表情的尸体时,他又觉得他们有这个自信也是正常的。
杜青碧将刘三台原本献上去的进门费扔给他。
他连忙抱住失而复得的财产,看着那五人往里面走的背影,忽地又开口大声提醒:
“在贩罪城里,无论什么东西都是要花钱或是给兽骨的,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杜青碧回头看看他,然后说道:
“有些底线你守得住,才能被当做是人。”
刘三台一愣,感觉对方是话里有话。
不过杜青碧在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说什么,转身挥挥手往甬道深处走去。
穿过长长的甬道,借着墙壁上昏暗的灯光照明和模糊的路牌走了有五分多钟,亮光终于在他们面前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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