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女子按出生月份选择伴生花,杜馥丹的,是盛开在五月末的牡丹花。
往年雍棠会先问问听霜送什么礼物,再从余下的品类中随意挑件略显诚心的。骂是免不了的,递给贵妃的错处不能大也不能小,免得掉了家里的份儿,败了寿星的名,以后更难过。
去年她绘了一幅蝶戏牡丹图,粉牡丹娇嫩,红牡丹明艳,一只小蝶飞来亲近,可谓妙趣横生。
杜雍棠字或许算不上顶好,画却令所有同辈人望尘莫及。画了一整月,她本以为至少躲过这一年一次的羞辱,偏贵妃红艳艳的唇角高高弯起,连画都未卷起便直直掷到她脸上。
“真是姑姑亲亲的好侄女!非要叫我忆起虞姐姐才是吗!”怒中含泪,真真是我见犹怜,好一朵沾了雨的娇牡丹。皇上连忙赶来,将她拥在怀中,温声细语地哄。
雍棠早已跪在地上,冷汗不止。旁人只道她不顾贵妃悼念亡姐的哀思,惹得姑姑生辰不得安生。她,和杜家人却心知肚明:这是还恨着当年让她替杜虞进宫的事!
触了霉头,她自认倒霉,乖乖跪在华清宫宫门,叩首时嘴里嚷着“娘娘福寿万安”,心里安慰着“只能困守在皇宫里的可怜虫,一辈子只能靠男人,不气不气...也算维系关系有功,回去爹爹赏我什么呢......”,这才好受些。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有韩元望这位贵妃娘娘的下属在,杜雍棠不认为自己会重蹈覆辙。
他只思虑了一秒,好像答案早已备好,说出口却又顿了一顿,问道,“你当真是愿意哄娘娘开心的?”
雍棠捧着册淫词艳曲殷殷点头,力道大得全身抖擞,猪蹄汤滋补出的胸脯也耸动起来。当真是万分诚恳。
元望便迫不及待地嘱咐,“饭后把《醉春风》背予我听,背出来才有商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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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雍棠十指紧绞着青色海棠花罗袖彩花边窄袖褙子下摆,立在韩元望身前,红着脸巴巴地念,恍若大字不识般逼迫自己丢掉羞意。
正要一鼓作气往下背,韩元望倒杯茶递给她,叫她停一下。
见杜雍棠一口气喝个精光,元望拍拍腿示意她坐上来。
“‘浅酒人前共’,以茶代酒,”他执壶倒茶,端起粉青釉菱花盅杯浅抿一口,“下一句是什么?”
边听她那副清脆带着颤波的嗓音吐字,边将左手垫到她臀下,稍稍提转就把雍棠转成面对着他。右手伸进裙里,分开双腿,扶起她的一条大腿,摆成了跨坐的姿势。
读了小半个月的淫诗艳曲,雍棠已对下体微湿的感觉不再陌生,大开的双腿腿心空乏着仍是陌生,令人格外难耐,她只好膝盖顶贴他的大腿,门关开得小些。
裙摆很长,元望小心掀起,卷到能露出半个大腿的长度,又摸索至腹部的扣结,轻轻一拽,月牙白色的丝绸亵裤便褪了下来。
“回眸合抱,总合情,”他的手还没收回来,抚着她的屁股,像是一寸寸的在丈量,“痛痛痛......”
元望手掌大,手指也长,掌心按在两瓣间,手指仍可踏进那条幽隙、曲成圆满的半弯,从后向前,摸到两片肉嘟嘟的厚唇。只消两只浅并,那扇闸门便相互摩挲着咬紧,怀中温香软玉身体哆嗦一下,变着调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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