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轻促地笑了一声?,口中的血涌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与无数先烈干涸的血融合在?一起。
杜兴瞧他忽然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怎么?脑子被打出问题了?笑什么?”
“笑你。”
“笑我?你还有力气笑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要我找块镜子给你照照?”
“你呢?多久没照过镜子了?”杜召朝他看过去,眼?睛被打充血,分外骇人?,“兄弟几个,你的容貌最像爹,对着镜子,害怕吗?”
杜兴脸冷下来,阴恻恻地盯着他。
“杜家满门英烈,唯独出了你这条狗,午夜梦回,还睡得?着觉?”杜召回过脸,闭上眼?睛,“看着你我都觉得?脏。”
杜兴被激怒,拔枪对着他,瞪圆了眼?,握枪的手不停发?抖。
“有种你就毙了我,乱臣贼子,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杜召嗤笑一声?,不说话?了。
杜兴刚要上前,后面来人?:“杜经理,红公馆的龟田队长带了一队人?来。”
杜兴收下枪,瞪了杜召一眼?:“我等会再来治你,走。”
刚到地面,数把枪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杜兴竖起手,惊恐地看着来人?:“龟田队长,这是干什么?”
龟田队长背着手,唇线紧抿,没有回答,直接差人?:“拿下。”
这方向?,是去家的路。
杜兴实在?不解究竟出了什么事,一路被压进家里,看到一地狼藉和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贺明谣。
见他回来,贺明谣赶紧扑上前:“盛邦。”
杜兴已然顾不上她,问向?翻箱倒柜的日本兵:“太君,你们在?找什么?我家里——”
话?音未落,一本书砸了过来,杜兴险险接住,一看封面上的字,立马扔掉:“这不是共.-党的书吗?”
贺明谣惊慌失措地拉住他的胳膊:“他们说你是共.-党,说是有人?写了举报信,忽然闯进来翻箱倒柜,还找出了那些东西,盛邦,这是你的吗?”
“共?”杜兴不可思议笑了,对一旁的龟田队长道:“龟田队长,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是共.-党。”
负责搜查的副队长将找出的东西全?部摆出来:“证据都在?,还想狡辩。”
杜兴滑动轮椅过去,将桌上的文件拿起来一一翻看:“这不是我的!这是诬陷!”他急得?快站起来,还没站稳,又跌坐下去,“我抓了这么多地下党,兢兢业业替政府工作,为大东亚共荣奋斗,我为皇军做了这么多贡献,怎么可能是共.-党!”
“找到一部电台。”一个日本兵从卧室将电台抱出来,同放在?桌上。
杜兴愣了两秒,又急道:“一定是杜召!他的那些同党把这些东西藏在?这冤枉我!”他滑动轮椅到龟田队长身前,拉住他的袖子,“龟田队长,我让人?把我亲哥都剐了,谁是共.-党我都不可能是,我一心为大日本帝国服务,忠心天地可鉴啊!”
特殊时期,上峰命令下来——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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