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总会夜总会,今个就要你。”声音从胡同里出来。
邬长筠看过去,可不是刚才在后台闹事的醉鬼,她轻笑一声:“呦,您酒醒了。”
醉鬼重重哼了声,从下到下打量着她:“先前没注意,现在瞧着,你可比那小湘湘还俊上几分,有你作陪也不错。”醉鬼脚下不稳,缓缓走来,“小丫头片子劲不小,今晚就让几位爷好好伺候伺候你。”
沪江帮派横行,在这飘渺浑浊的时代,流氓闹事,路人避之不及,哪敢上前帮忙,远远给警察厅打个电话,就算热心了。
邬长筠不想招摇,可逼到眼跟前,也不得不出手,刚握了握拳,忽然看到辆车开过来,驾驶座上的正是白解,那位杜爷的随从。
街上人多,只见车子行驶缓慢。
邬长筠松了松拳头,倒是想到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一个小流氓伸手要拽她,邬长筠这次没躲开,借势抓住那人的胳膊,用力送了出去,叫他直接趴到那车头。
突然扑来个人,车子急刹。
杜召从兖州回来,顺路又去了趟封城沙场,这会才到沪江。舟车劳顿一整天,正闭目养神,这一下,叫头猛地往前倾去。他本就心情不好,冲前面开车的白解骂了句:“能不能开?”
“突然窜出个人,我去看看,”白解下了车,一脚踢开那流氓,掏出枪指着,“不长眼?找死?往车头撞。”
邬长筠趁机直接钻进车里,坐到杜召旁边。如此,任那醉鬼抓耳捞腮,日后也定不敢找自己麻烦了。
“杜老爷好。”
杜召睨着她没说话,再看外面几个流氓正在挨白解的训,猜到了前后事:“谁让你上来了。”
“几个泼皮缠着我不放,借杜老爷的车躲躲,回头送您几张戏票,顶好的位置。”她又补充道:“您自然不差几张票钱,但帮个小忙,也算积德行善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总不会再撵了吧。
“下去。”
这人……
“我的车,是你想上就能上的?”
“扰了杜老爷清净,对不住。”只见那几个小流氓灰头土脸地跑开了,邬长筠朝杜召低头示意,便下车去了。
“上来。”
邬长筠刚要关车门,却听车里的人说了这么一句,就在她以为自己是否听错的时候,杜召又重复一遍:“上来。”
这回听得清清楚楚。
邬长筠重重关上了门,弯下腰笑说:“我这一身尘土,不去脏杜老爷的座了,再会。”
说完,人就走了。
杜召瞧着她的背影转进了胡同里,又看向身旁她刚坐下的地方,轻笑一声。
杜老爷。
老吗?
白解刚上车,就见这一路上都垮着脸的杜召表情终于松快些,唇角还带着笑。
“什么喜事?”
“开你的车。”
“哦。”
……
李氏是做食品生意的,从零食饮料到瓜果熟食,统共有两家公司和三家工厂。不仅销往国内各大小城市,也做出口生意。
从坞城进的货下午三点半就到了码头,是面粉厂送过来的米面。
昨天夜里李香庭与同事们去舞厅玩到半夜,第二天一个个都没精神,本该去点货的赵蓝躲在杂物间眯一会,没料睡过头,醒来一看时间,已经近五点。
等她再出去,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
李香庭带人去百货公司谈合作了,她本该和同事去码头提货,赶紧拿上衣服往外冲,刚下楼梯,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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