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叫吴老板割爱了。”
“哪里的话,女人多的是,杜老弟既然开口,吴某也不夺人所爱。”
杜召目视着戏台,不再说话。
《扈家庄》唱完,戏院老板又要邬长筠过来打声招呼。她不愿,老板跟前跟后,求个没完,差点给她跪下,
邬长筠索性再去一趟,权当为了赏钱。
吴先生见她直直站着,在两位大亨面前气势一点不落下风:“还说胆小,我看你是胆大包天,硬气得很。”
邬长筠回他:“我若唯唯诺诺,如何去演女英雄、女将军,披个毛皮,演头狗熊算了。”
吴先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这丫头,脾气不小,我喜欢。”他也豁达,跟女人犯不着计较得失,起身叫随从上前,“赏。”
吴先生先下去,杜召走在后面,同邬长筠擦肩,忽然停下,从口袋掏出一张钞票,别进她衣领里:“有胆色是好事,过分大胆就是愚蠢了,台下数年功夫,可别丢了小命,浪费了。”
“谢杜老爷指教。”
杜召手半插进口袋,走了。
邬长筠拿起钞票看了一眼,满意地塞进口袋。
不亏。
……
杜召到家,沙发还没坐热,白解急匆匆地冲进来,门都忘了敲:“不好了,货在兖州被劫了。”
杜召倒是淡定:“什么人?”
“土匪。”
土匪。
他一时晃神,不禁想起了故人。
“送货的人呢?”
“都被扣下了,有两个机灵的逃了出来,电话刚打过来。”
“备车。”
他们连夜赶往兖州,接上两个在镇上等候的送货兄弟,迳直开往山里。
还未及寨门,一把把土枪架在围墙上,远远指着他们。
杜召下车,白解跟上。
两人竖起手,往前走了两步。
“站住!”天色暗,看不清人脸,只见问话的人不高,声音却洪亮。
白解喊道:“把你们当家的请出来。”
语落,一枪落在他们脚前的泥土里。
只闻守门的再问:“什么人?报上名号。”
杜召抬头看去,开口:“昌源杜家,杜末舟。”
说杜末舟,亦或是杜召,这些土枪子未必记得,但昌源杜家,是无人不晓的。
杜召和白解被带进寨内,大当家扈雷边穿衣服边大步走过来:“哎呀呀,久闻大名,竟然因为这事相见,惭愧惭愧,兄弟给你赔不是了。。”
杜召见他,扬了下嘴角:“扰了大当家美梦。”
“欸,什么美梦,快请坐。”
杜召随扈雷坐下,白解立在他身后,背挺得笔直。
扈雷大拍桌案:“那帮不长眼的,敢劫少帅的货,回头我就拉去毙了!”
“小事,兄弟们不认人,也不识字,误抢罢了,大当家莫动怒,只是大当家别再叫我少帅,如今末舟只是一介商人。”
“当年清缴山匪,若不是您一句话,哪还有现在的我们。不过,你怎么从商了?”
“一言难尽,前尘往事,不必再提。”
当年杜召南下大捷,行军归巢,途径兖州,顺道想把山匪收了,谁知打着打着,与一个匪头子打成了兄弟。藉着那人的情谊,周围几个小山寨也幸免于难,这南峰寨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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