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暧昧气氛,他洗漱干净,湿漉漉地进了她的房间门,夺了她手里的书就把她压到床单上,低声问:“我想了你半年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
她垂眼,捏住他的下巴:“你让我想你什么?我哥我前男友在隔壁,你进来不管不顾按着我说要干我?还是在温流房间里,你藏了不知道多久才出来,看着我对着他求饶?”
他闷笑:“后面那点我能解释啊,他手里有枪,我得确保能一击按住他。”
她一哂,别开脸,他跟着压上去,讨到一个不太配合的吻。
真正触摸到手底下这具躯体的时候,喻蓝江才真正意识到她到底有多瘦。那些镜头里没有半点赘肉的地方,摸起来甚至有些干,似乎不过是肌肉包着一层雪白的皮。然而大约先天基因优势,瘦到这样胸与臀也是饱满的,腰则纤细,于是光影里的线条便越发惊心动魄。
她没有抗拒,只是有些生涩与迟钝,目光迎着他的目光,眼波如月色一样清清冷冷。他按住那点心底升起来的挫败,咬着她的耳朵笑:“好冷淡,你被温流压着的时候也不至于这样吧?”
压着他的尾音,她急喘了一声,握住他的肩膀:“别。”
他想起来什么,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廓,惹得她轻呼一声,连忙往旁边躲。他坏心思起来了,压住她的肩让她不能乱动,呼吸在她耳边若即若离:“在走神吗?”
“我在、感受你……”她稳着颤抖的嗓音,努力偏开一点,“你体温好高……”
极富弹性的肌肉,滚烫的体温,宽阔的男人胸膛,铺天盖地的雄性气息……身体诚实地向鲜活的肉体给出强烈的反应,甚至因为他在耳畔呼吸就敏感地颤抖起来。
感受他。
他莫名因这个措辞有点激动,灼热的吻从她耳根游移到胸乳,含住那因为战栗而挺立起来的一点红,重重地吮了一下。
她腰间猛地一颤,唇齿间泄露出一点细微的声响,紧接着整个人下意识地拱了一下,紧紧地贴住了他。
他感受到身下的身躯越发柔软,大手从后面握住她的腰肢,滚烫地摩擦着。她随着他的动作无意识地挺着腰,似躲避又似迎合,最后磨蹭到他的腰侧。他呼出一口气,把两条长腿挽在腰上,将底下已经精神的要命的坏东西抵到了她的入口处。
灼热,坚硬,细微的摩擦叩着她的大门,也提醒她,她已经湿得那么不成样子。
她下意识地想合上腿,却换来他更近一步,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的宣告。
他用嘴唇轻轻触碰着她的耳垂,带着点调笑意味:“这个要感受感受吗?”
这么浅浅含着个头就已经能感受到他尺寸的不寻常,久无访客的甬道下意识地收缩了两下,夹得他呼吸微沉。她抬手握住他的肩膀,眼里已经有些失焦了,倒还寻回一丝清明:“你、你把套戴上……”
怀里一张小脸眼神迷离脸颊红润,满足感烧得他一颗心都是滚烫的,然而一点恶劣冒上来压都压不住,他忍不住逗她:“为什么要戴套?”
“会、怀孕的……”他手掌的茧轻轻擦过挺立起来的乳头,不紧不慢的玩弄,惹得她越喘越急,小腹都开始发紧,“进来、你进来……”
他低笑:“不进来就不会怀孕了。”
“要你进来,你进来……”她抬脸看他,眼里一片水光潋滟,嘴唇红得不可思议,“进来好不好?我想要你……”
她说想要我。
碎了那么久的男性自尊心终于拼完整了,他飞快地拆了套给自己戴上,脸压上去,吻上自己觊觎许久的红唇。
刚才他的嘴唇也有掠过她的嘴唇,但这才算作一个完整的吻。摩擦,舔舐,吮吸,甚至轻轻的撕咬,他压抑不住自己的侵略欲,攫取着她的一切,唾液,亦或血液,甚至想要是灵魂。
三秋果实一样的丰足甜美。
他撤开咫尺,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要我?”
她呼吸全是乱的,轻轻抬起下巴迎上他的唇:“要你。”
他低笑一声,再次吻下来,而下面蓄势待发的凶器也试探着慢慢顶了进去,他期盼了许久的负距离。
已经是足够湿了,花道外面一片狼藉,然而他这尺寸实在是天赋异禀,轻微的痛呼被他咽在唇齿里,只有肩膀上收紧的手指表明她的不适。
他感受到了,太紧致的包裹让他也不太好受,撤开一点:“疼吗?”
“有一点,”含得实在有点困难,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出去一点,再慢慢进来,慢一点。”
他把她的屁股抬起来一点,依言退出大半,又慢慢地进去,一次比一次深。直到整根没入,他抵到她最里面,小声问:“怎么样?”
她忍得眼眶通红:“好撑……”
“乖,吃得下,”他吻了吻她的脸侧,“我再慢一点。”
虽说是素得够久,但她不是第一次,让他缓慢抽插了十来次后也逐渐得了趣味,下腹被磨得滚烫。湿滑的液体随着温柔的顶弄越来越多,他出入得也越来越顺畅,听到她第一声忍不住的轻叫,他沉身重重地顶了进去。
“啊、啊……”她浑身颤了一下,“好深、啊……”
平日温和沉稳的声线腻得出奇,他按住那截纤细的腰,开始以自己的节奏进出。
“轻一点……”
人们说阴茎有弧度能顶到最要命的地方,然而他这根跟性向一样直的家伙也并不失色,把整个甬道撑得满满的,还能将顶端直直顶到最里面那块软肉那去。
她整个人都被撞酥了,足弓随着他的节奏一次次绷紧,里面隐隐有些发酸。他也觉得有些勉强,最敏感的顶端被一大团濡湿滚烫的软肉包裹着,很快就有了想射的意思。
他没准备一次就结束,所以也不多忍,按着她的腰加快了频率。
“慢一点、好撑……”
请求在有力的撞击里碎得像撒娇一样,急速攀升的快感从尾椎蔓延到四肢百骸,浪潮一浪接一浪,她无助得像叶小舟一样,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晃动的视野,起伏的喉结,带着汗珠的胸肌……最后她闷闷地叫了一声,带着细细的哭腔泄得一塌糊涂。他几乎在同时射了出来,咬住她的嘴唇,感受她余韵里的颤抖,满足感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他占有了这个女人,把她干到高潮,哭出声来。
许久,她推开他,潮红的脸,眼神还没聚焦。
他低头吻她汗津津的脖子,一路往下,如他所想,这具雪白身躯染上情欲的红,有种惊人的漂亮。
他摸着她的嘴唇,柔润的质感:“我大吗?干得你爽吗?”
“……”
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额头抵上他的胸,听见他沉厚的心跳:“我真的,刚刚还庆幸过你、再直也没问出这种问题,结果你还是问出来了。”
他不满:“这是温流那傻逼问的。”
她愣了一下,好像才回想起来这回事:“哦,是,他好像是问过。”
“忘了也好,一傻逼毒贩土皇帝,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打交道了,”他安慰了两句,顿了顿,又问,“所以大吗?”
她难得起了一点促狭心思,笑眯眯的:“你跟谁比?”
“我靠,你睡过很多吗?”
“那倒也没有。”
“那就从你贫瘠的经验中比一比,”说到这里,他又笑一声,在她锁骨上磨了磨,“我跟老鬼比怎么样?”
“……啊?”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陈队长?”
他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没睡过啊?”
“就是朋友而已……”她这话说得不太坚定,眼神茫然了一瞬,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东西,微微吸了一口气,“你们都有这样的误会?”
“我靠,半夜三点上门你们孤男寡女什么都没做?”
“要做什么?”
“要是对你没点儿心思,半夜三点上门?而且你还给他写信——”他都有点匪夷所思,“算了,那都不重要,你对他什么想法?”
“没有太多想法。”
“那你刚才在门口为什么用老鬼挑衅我?”他这时候敏锐起来了。
“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会把你踹下床。”她语调平淡,瞥他一眼,推开他坐起来,脸上有些思索神色。
他到底都往外表明过多少,别到时候被架上去收不了场。
片刻后,她动作一顿,微微叹了一口气。
但的确是……好荒谬的关系。
她和德里亚牵涉那么深,在美国消失沉睡两年多,最后还是在一位海豹队员的帮助下才回了国,不是沉平莛可能现在还在国安关着被讯问。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他考虑,其实一开始她就不该跟他建立私交,哪怕他在程序上做得无懈可击。
“你们队长……”她还是问出了口,“他知道我的底细吗?”
“你什么底细?聂哥奔着去美国的那些线索?”
“什么美国?”她真有些惊讶了,看着喻蓝江,“聂郁什么时候去美国了?奔着又是什么意思?”
喻蓝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不知道:“聂哥去年休假来北京的时候没跟你说吗?”
“当时情况有点复杂,我基本没跟聂郁聊什么,”她面色凝重了一点,“你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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