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环不断的炮轰和精神压力之下,赵老师松口了。
“当年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赵老师说道:“我告诉你一个我另外的把柄,你可以用这个来制约我,如果外界知道了,我同样会身败名裂,会丢工作,再说了,你妈对我造成的伤害,也就两三个月就能养回来,我不至于为了报这点仇就丢工作毁了名声,毁了现在的生活。”
李寻又喂给了对方一根士力架:“你说说看。”
赵老师赶紧又吃下了,他注意到,李寻似乎并没有执着于知道当年的孩子在哪。
这对于赵老师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这说明对方和她母亲并不是一伙的,两个人的目的的确不一样。
赵老师吃完了士力架,道:“我收过家长的红包。”
“就这?”李寻瞬间没了兴趣。
“这些年前前后后加起来过10万了。”赵老师补充道。
“这个事情的可辩解性太强。”
“这还能怎么辩解?”
“既然是收红包,肯定不可能是用转账的方式,肯定是给的现金,既然给了现金,能留下什么痕迹吗?你出去以后不认了怎么办。”
“可以录音。我给你写认罪书……”
“没用,警察一来,你只需要说你是被迫承认,为了自救所以撒谎。”
赵老师:“我不是那样的人。”
李寻说道:“我们先定一个标准,你这个把柄必须够大,得有证据,我拿着证据,你得坐牢的程度。”
“收红包,数额这么大,对老师来说,是很严重的问题。”赵老师说道。
比这个?
李寻:“我妈涉嫌非法拘禁他人,还伴有了侮辱殴打等需要从重处罚的情节,你至少得说出一个跟这个判刑差不多的把柄,而且我拿着证据去举报你,你会坐牢,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我才会放了你。”
她认真地说道:“我是真的想放了你。我妈这把年纪了,我不想她坐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一伙的。”
赵老师能够感觉到对方有些着急了,大概是因为时间时间的推移,她妈妈的这个罪行可能会变成非法拘禁他人致死。
他心里也在纠结,有些东西藏在黑暗中,一旦说出来,很难收场。
而且,他也不能够确定对方真的对她母亲的事情一无所知,是真的想要一个保证母亲不去坐牢的把柄,还是说这只是母女俩演的一出戏。
两个法外狂徒陷入了沉默。
地下室的黑暗中只能够看到李寻的手机光线,她已经在网上开始搜索水泥了。
她已经把主动权交给了眼前的人,赵老师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开口说了。
“我曾经害死了一个学生。”
李寻抬起头,既没有觉得惊讶,也没有批判瞧不起的表情,她就一句话:“我要证据。”
她的目标从头到尾都非常坚定,她不在乎眼前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赵老师第一次急了:“我去哪儿给你找证据,这种事情我还能留下证据吗?”
“赵老师,从来都是你上课,今天我给你上一节课,从法律意义上来讲,没有证据的事情就跟没有发生一样。”法律事实又不是客观事实。
“我看其他的凶手都有收集受害者东西的行为,或者写日记,你没有这些吗?”
“没有。”
李寻:“那你换个有证据的。”
赵老师说道:“你可以把我接下来这段话录一个音,可以用来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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