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去的几根毛,差点想笑出声。
“你哪来的头发啊,辫什么辫!你哥的头发还稍微比你浓密点——”
圆仔听完之后眉头越皱越深,就差嘴巴一瘪开始掉眼泪了。
“安安……编……”
“我要……辫辫……”
“好了好了,烦死人了。我去找橡皮筋,你就乖乖坐在这——不许哭啊!”
安思远莫名被“安安”这个称呼给击中了,于是心甘情愿地扶着腰去卫生间找橡皮筋,结果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他平时夹刘海的那种小夹子。
“这个也是花花绿绿的,拿去糊弄一下小朋友应该也可以吧。”
等他终于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夹子时,圆仔已经流着口水在沙发上睡着了,脚尖还抵着她哥的肚子,一副要把他踹下去的架势。
“啧,睡相真不好。”
安思远俯下身,将已经睡着的两个小家伙抱回了婴儿床。他盯了一会儿小朋友安静的睡颜,又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好小的脚。”
他轻轻地将手覆在那袖珍的脚丫上,发现他们的脚还没自己的掌心大。
脚趾头又软又小、散着一股天真的奶味,脆弱得好像一用力就会捏碎似的。
“无忧无虑的,真没良心啊……”
安思远举起他们的小胖腿,一左一右地亲了一下那有些泛红的脚底。
“不过说起来,你们为什么这么黏我呢?”
安秦和安望第一次见安思远时,就对他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好感,好像从一出生就已经认识了他似的。
“我可是个大坏蛋。”
安思远用指背挠了挠小婴儿微红的脸颊,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你们出生的人啊……”
安陆回家的时候,正好撞见安思远和白白在玩客厅的窗帘。
具体玩法是白白把窗帘拉开,安思远再施施然地把窗帘拉回去,把他气得哇哇乱叫。
“回来了?”
安思远回头望了一眼,嘴角勾了起来。
“嗯。”安陆晃了晃手里热腾腾的牛肉饼。
“买了城南那家你最爱吃的牛肉饼。”
“噢耶!”
安思远立马抛下正在跟他较劲的白白,起身接过了还冒着热气的纸袋。
“你有没有记得帮我说——”
“不放香菜不放葱。”
安陆接过他的话,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能改掉挑食的毛病?”
“一辈子都改不掉。”
大概是闻见了牛肉饼的香味,白白也抛弃了客厅那皱兮兮的窗帘,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啊……啊……”
安思远翘着二郎腿,故意把那香喷喷的美食举高,当着白白的面咬了一大口。
“嗯嗯,真香,真好吃,太好吃了!”
白白急得攀着他的膝盖直仰头,亮晶晶的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圆仔呢?”
一旁的安陆看不下去了了,蹲下身给他儿子擦了擦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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