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是个在商场里给顾客扦裤脚的裁缝,手艺挺好,如今想做件成衣,不难。
付完款,五十元还有余,赵小雪笑眯眯地商量道:“不如咱们去饭店吃红烧肉吧,天天在食堂吃大锅饭多没意思啊。”
苏鸢毫不犹豫地拒绝,“妈只说买衣服,剩下的钱不能花。”
苏家父母都是节俭的人,对子女要求更甚,如果今天花了这钱,张兰娟绝不会轻饶,必定会用语言每天荼毒你,直到消气为止。
但赵小雪不清楚这一点,以为她是故意针对,立马黑了脸,“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吃红烧肉。”
“不如你写张收据,剩余的钱由你来管,这样你想怎么花都行。”
一时之间,赵小雪摸不清苏鸢的心思,怕她害自己,终于闭上嘴巴不闹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苏鸢望向车窗外的景色,只觉得心累。
*
很快,星期天到了。
苏家来了不少客人,都是亲朋好友,目的是看望养伤的张兰娟,并庆祝赵小雪认祖归宗。
这么重要的日子,文燕身为苏家媳妇,不得不现身招待客人。
她拉着苏鸢窝在厨房,小声道:“这些亲戚真市侩,以前看见你亲热得不行。现在可好,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就差用鼻孔瞧人了。”
苏鸢笑了笑,倒是接受良好。
“我再也不用听他们念叨难产大出血那段往事,不是挺好吗?负罪感一下子就没了,我挺喜欢现在这样的。”
此时,在堂屋。
赵小雪被三五个长辈拉着,又开始诉说当年那些事,说张兰娟多么不容易,生个孩子险些命没了。
张兰娟则在旁边抹眼泪,浑身散发着慈母的光芒。
赵小雪听得很烦躁,却只能忍着。
苏鸢端着茶水进来时,便看到她那生无可恋的表情。
放下茶水刚想走,忽然听见有人提起姑姑,不禁放慢脚步,想听得真切。
“苏艳宁在东北生活得怎么样啊?还给家里来信吗?”
“隔三差五就会来信,她在那边挺好的,儿子马上读初中了。”
以往,苏家的信件都寄到苏建国的办公室,苏鸢从没见过姑姑的信。
她支棱着耳朵继续听。
“害,她当年太不懂事,非要嫁给一个穷小子,离家这么远,万一挨欺负了,都没有娘家能帮忙。”
“建国这个当哥哥的,做得已经很不错了,换成别人,谁会管出嫁的妹妹这么多年啊!不仅安排工作,还给钱。”
怕继续听下去,会引起张兰娟的注意。苏鸢快步回到厨房,拜托文燕去堂屋接着听,有没有其它重要信息。
十多分钟过去,文燕拎着空暖瓶回来,朝她摇了摇头,“他们没再聊,聊得都是些家长里短。”
这时,院外传来敲门声。
以为是哪家亲戚来了,苏鸢赶紧去开门,只见孙小虎站在门外,一脸急色。
“姐,不好了!萧祁那畜生又在造谣你,对外称你俩这月底登记结婚,双方父母都同意了。现在该怎么办?”
她脑袋“嗡”得一声,气愤难当,缓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苏鸢把他带到无人的柴房,努力让自己平静。
“你和李朝阳千万别冲动,实话跟你说,我已经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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