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问心还想抱着张洄淮撒娇,她一睁眼,床边早没躺人了。问心惊坐起来,她的一切都被收拾妥当了,腿间无不适,身上也干爽,肚兜等衣物都穿戴好了。张洄淮的剑搁在桌子上,师兄没走!
问心支起耳朵,居然听到了别的男人的声音。洄淮哥哥没走,她亲哥哥来了!问心慌了一下,然后发现她也没什么好慌的。
门是半开的,张洄淮侧过脸,朝问心比了个嘘的手势。问心连连点头,好刺激,这算不算偷情!问心觉得晕乎乎轻飘飘的,那她以后肯定要拉着奸夫张洄淮偷情偷遍九雷岛的每一个角落。
问心从床上一跃而起,打算给哥哥来一个飞扑抱上去,好久没见哥哥了,她也很想他。她雷问心雷女侠的英雄胖哥哥!问心刚窜出房间,就被哥哥的惨样吓了一跳。
哥哥的脸肿得像个大番薯,满脸大包,愁眉苦脸。
张洄淮愁得直叹气:“非不听我的话!”
“我错了洄淮,我真的错了,我大错特错。”
张洄淮摇头:“你省了吧!”
他扭头就告诉问心:“唐道坤唐道渠两兄弟这次上山一个是弟弟惹了祸,还有一个是过来看看你。老爷就是要给你说唐道渠这门亲事,我和义父大人吵翻了天,他还是收了人家的聘礼。聘礼里的双鱼佩新郎官打算亲自交到你手上,这么大的事,女方家没人在不行,所以少爷本来要跟我一起来的。”
问心大吃一惊,这么大的事,张洄淮也没告诉她。等一下,他想说来着,他制定了让唐道渠滚蛋计划。
“那哥哥怎么没和师兄一起来呢?”
“你问他吧,他好意思说吗?”张洄淮拧了下雷英雄的耳朵,“少爷啊少爷,你这个样子要怎么见人啊。”
雷英雄捂住耳朵:“洄淮手下留情,这里也有马蜂蜇的包。问心面前,咱们能别说了吗。给我留点面子。其实也怪你,就算耽搁几天,也是我们女方家庭有架子,迟了显得我们矜持贵重。而且我哪能想到你说走就走,真的不管我了。”
“雷英雄你说话像放屁,你赶紧坐下,我给你上点药。唐道渠要是把玉佩往问心手里一塞,我们谁也不在场,这事就改不了了。唐道渠的岁数能给问心当爹,玩过的女人往山道上一站都数不到头,而且他花不花还用调查吗,看他那肾虚秃头的样子我就打寒颤。”
问心看哥哥满脸大包,心疼坏了,推了下张洄淮的胳膊:“你别老说我哥哥了,他都这样了,疼都疼死了。赶路慢怎么了,你不是来了吗?哥哥,你怎么搞的啊,我给你上药。”
张洄淮和问心一边一个拿了瓶药往雷英雄脸上摸,张洄淮手法还轻一些,问心下手毫无轻重,雷英雄疼得嗷嗷叫,抓住问心的手:“心儿,哥知道你疼哥,你先歇歇。洄淮有经验,让他来。”
“你再这么搞下去,下次满脸起大包就不是马蜂蜇的,是得花柳病,那就天王老子来了都没人救得了你!”张洄淮咬牙切齿地训斥雷英雄,手法却轻柔,“少爷,忍着点。”
雷英雄嘟嘟囔囔道:“爹说了,男的婚前花一点没什么,只要以后能改对问心好就行了。他们那辈人有经验。而且唐道坤这两年身体真的不怎么好,他几个孩子都来路不正,最大的儿子是他死了的爹的小老婆生的。兄终弟及,肯定是唐道渠继位。问心嫁过去没几年就能统领唐鸢刀内务,往后唐鸢刀干什么,问心都说得上话。”
张洄淮猛得往脓包上怼了一下,痛得雷英雄跳起来,又被张洄淮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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