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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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乙本来吃面的动作一停,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正是,你说得对。”

但玄乙也觉得现在的分析不确定因素太多了,很难成立:“我??们也说不好,信件缺失到底和同征的死是不是一定有关联。也许,是同征自己弄丢了信也未可知。这是其一。其二,商音可能有所保留,隐瞒了一些事情,但这些秘密不一定就和同征的死有关。或许是有些家丑,她不方便说出来,不想让外人知道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其三,王母在这件事里面充当的角色,谁也说不好。她爱重商音,为什么爱重,其实也不能直接联系到同征的死。”

同印赞同:“证据太少了,一切都只能猜测。”

玄乙问:“你今日整理遗物,可有其他的发现?”

“我只来得及整理他的书本和信件,其他的还没有碰。如今遗物都送到瑶池了,恐怕也查不出来其他的东西了。”

“那些信你都看过么?里面有没有不妥?”

“看了今年和去年的,里头偶尔有些小抱怨,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

“不过什么?”

有些事情是回过头来想才觉得不对劲的。同印说道:“就是他们兄妹那次吵架前后,信件的给人感觉不大一样。去年六月前,商音写给同征的信感觉还是乐观、积极的,虽然工作也有劳累、辛苦的时候,但是生活总是在往好处发展,她自己也觉得这些辛苦是值得的。”

玄乙明白了:“吵架后就变了么?”

“是。”同印说:“倒也说不上很大的变化,只是些细微的差距,字里行间,总是有一种懒懒的、散漫的,提不起精神的感觉。”

“具体说说,她如何呈现出两种不同的态度的?”

“就好比,六月前,她喜欢和同征说,最近练什么曲子、曲子难她练不好、哪里练不好、同伴又是如何指导她的。说明,她对工作很上心,遇到困难她会想办法应对。可是十月后,她虽然也会提到练琴,但就是一两句话,带一下就过去了,没有了后面的细节。我还记得,她在今年的一封信里,直接告诉同征,她有好几日没碰过琴。现在对比想想,实在反常。”

玄乙皱眉:“看来不只是闹脾气,倒有一种消极厌世的感觉。”

同印点头:“商音一定经历了什么大事。”

玄乙觉得这个分析有道理:“且这个事不好写在家书里,她担心同征知道,不想写,或者事关重大,不能随意写在信件里留下痕迹,叫外人知道了。”

玄乙总结梳理了他们现在得到的线索——

“现下,我们确定的有五件事。第一,同征是自杀的,且没有留下遗书。第二,同征的同伴说,同征每次见到胞妹商音之后都情绪低落,但商音说法相反;第三,兄妹俩的通信缺失了四个月份的信件,商音的说法是闹脾气没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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