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着腮对祁郁警告,并凶巴巴地朝后者哈了口气。
祁郁眯了眯眼,语气沉了些。
“为什么不可以?”
他掰着手指同中意理论。
“我捡到你,一路揣着你回来的。”
“还给你洗过澡,喂过饭。”
“抱着你睡觉。”
“哦对,今天早上睡醒时候,你还在我身上趴着。”
“所以,”他总结道,“你要是个姑娘家,此刻都该以身相许了。”
中意不可思议般地睁圆了一双眼,显然没料到这人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理由来。
手指好不容易才落到藏在发间的耳尖上,他拿手碰着,呆呆地自己捏了捏。
停了一会儿,他眨了眨眼,问祁郁。
“什么叫以身相许?”
祁郁:“……”
他有罪。
猫猫这么可爱。
他不该带坏猫猫的。
好在中意见他不开口,也没追着他要答案,反而坐直了身体,很认真地答复他。
“我哥哥说,变成人的时候,会很脆弱,很不安全。”
“所以要离人类远一点,不能被发现,不然会有危险。”
说到“危险”时,他警惕地抻平了毛茸茸的耳朵,鼻尖很轻地耸一耸,小步往远离祁郁的方向挪了一点。
又挪了一点。
可以,是很听哥哥话的乖猫咪——祁郁哭笑不得地想。
“那说的是陌生的人类。”
他放低了声音,教小朋友似的,苦口婆心地对中意讲。
“但是我没问题呀。”
他摆出一个十分友善的笑容,并在内心深处有一点羞耻地觉得自己像做坏事的狼外婆。
“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
“而且,我已经发现你变成人了,”祁郁摊了摊手,“迄今为止,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坏事,对不对?”
中意很轻地抿了抿唇,毛茸茸的尾巴不自觉地又从毯子里跑出来,缠到了脚踝上。
好像……也有一点道理的样子?
他在心里一条条慢慢地数。
人类个子很高。
说话声音也没有很吵。
会经常给猫猫挠下巴。
还会做好吃的章鱼小丸子。
唔,那应该不算坏人吧?
不是坏人的话,可以靠近吗?
中意有一点点惆怅——为什么这个问题哥哥就没讲过呢?
猫猫真的好为难噢。
祁郁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围观了中意思想斗争的全过程。
眼瞧着他拿毯子当毛线球揪,那一点薄薄的布料从锁骨滑到肚脐边缘,露出大片的胸膛,白得晃眼。
像牛奶,又像丝绸。
“毯子掉了。”
他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言提醒。
不是橘猫吗?——祁郁有些头疼地想——怎么能这么白?
猫猫头正警惕着,听见这一句,猛地低头看一眼,“哎呀”一声,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捞。
他还记着,妈妈说过不可以随便叫别人看。
匆忙间,脚下绊着了毯子边缘,足底一滑,朝着旁边摔了下去。
“小心!”
祁郁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
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人搂进了怀里。
祁郁:“……”
他简直怀疑自己今天误入了什么都市爱情剧拍摄现场。
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霸总剧情。
幸好,怀里的人是裹着毯子的,没再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祁郁想着,好悬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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