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早上好!”我走进去坐好,看见桌上放着一小个小纸包,有股淡淡的清香,我打开一看,是一包干茶叶。
第二排刘交转过头来,他害羞的笑道:“八师弟,这是我从巴蜀买回来的茶叶,本该昨天就把见面礼带过来,可是不知道究竟有几人,故而迟了一天,小小礼物,莫嫌弃。”
“怎会嫌弃,刘师兄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我瞟到每个人桌上都有一包茶叶,顿时对刘交好感度上升了一点。同时心想,我们后入的弟子皆贵族子弟,只有刘交出身差了一层,因而要处处周到。
他的同桌申培很是给面子的接茬:“这茶叶太香,可惜就是不能立刻泡一杯。”
白生哈哈笑道:“刘师弟有心了,初次相识便有礼物,不像某些同门,相识二载,连片茶叶末都没见着。”
他揶揄的语气冲着穆生,穆生撑着头看过去:“二师兄,莫非你上个月喝的那坛酒是天上掉的?”
气氛一片融洽,忽然田升满脸不耐烦进来,将他桌上的茶叶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扔了出去,嘴里说了句:“什么玩意!低贱人送的低贱玩意儿。”
这孩子是刚起床脑子不好吧,这起床气也太过分!
所有人脸色顿时一变,刘交立刻低下头,涨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这个时代商贾地位是十分低下的,士农工商,商人在阶级的最底端,又遇上田升这个出身贵族的小霸王。
刘交的同桌申培看不过去,解围说:“老师昨日交代,既入学宫,诸位便是师兄弟,你怎可依身份贵贱而瞧不起别人?何况刘师兄还是一番好意。”
田升一拍桌子,跳到桌子上,一副流氓瘪三的模样,骂道:“本公子就瞧不起他,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公子讲道理?”
白生看不过去了,站起来:“站在桌子上成何体统?还不快下来,这样子可有我们稷下学宫弟子的样子?”
申培道:“你还是公子呢,难道在齐王宫,宫里的人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吗?”
“我去你奶奶!”田升一听更生气,嘴上越发不把门,我闹得头疼,捂着耳朵大叫一声:“吵死了!”
田升又把矛头转向我:“你才吵,小奶娃子一边凉快去。”
这怼天怼地的死小孩,嗓门怎么这么大,我说:“看你的样子,似乎是谁嗓门大谁就有理是吗?我若不声音大点,公子您也听不见我的声音?”
田升愣了一下:“声音大不大本公子都有理,你插哪门子话?”
这小子不怼一下不知道收敛,我走到他面前,道:“你既然瞧不起商人之子,那我是贵族公子,我总有资格跟你说话吧。”
大家都安静下来,似是想不到我会这么说,而刘交窘迫得头快到钻到桌子下面去了。田升抬着头,哼哼两声:“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瞧不起刘师兄,那你又有什么地方是让我们瞧得起的?”我顿了一下,怕说完他会打我,连忙站在了项伯身边,清了清嗓子,我说:“你一口一个贵公子,我问你,你可有功勋?可有爵位?可有封地?你除了一个头衔,还有什么呢?”
这次轮到田升脸涨的通红,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仗着项伯在身边,我继续道:“学术面前人不分贵贱,真正无知之人,乃是不学无术还要嘲讽人家满腹经纶。”
田升怒道:“你骂谁呢?”
我故作惊讶:“我又没骂你,你干嘛这么激动非要对号入座?”
申培说:“况且君子以德行受人尊重,不论出身贵贱,就凭今日你的所作所为,在我眼里,你也没有半点比得上刘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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