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忧伤样,我问道:“三师兄怎么了,为何这样神情?”
张良放下杯子,笑道:“穆生不擅武艺,每次庆先生授课,他……。”
穆生连忙打断,苦笑:“唉,不提了不提了,约莫是天生少了那根筋。”
大概是运动细胞不发达,我了然,继续问道:“那平时我们跟着先生上课,都学什么呢?”
张良答道:“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浮先生教文,庆先生教武。”
比现代学校的科目还少,我心里暗想。重新接受教育,只有六门学科,还有丫鬟书童伺候着,简直不要太爽。
酒过三巡,夜色更浓,张良三人也要回去了。我送至门口,穆生已经有些喝醉了,被白生扶上马车,张良在马车旁停了一下,道:“留步吧,夜深,你也该早点休息。”
我拱手道:“我屋后可是住了一队士兵的,你还担心不安全吗?”
张良浅浅笑起来,如墨一般漆黑的夜色里,他本就白皙的皮肤越发透亮,这一笑更像漫画里的某个人物了。他说:“关心则乱。”
我呆了一下,看他上了马车,马车逐渐行驶出视野,我还站在门口发呆。他刚刚说,关心则乱,他……关心我?
“公子,进去吧。”时茂在身后唤我。
我点点头,转身往回走,我晚上也喝了两杯酒,夜风一吹也有些上头,脚下不留神一脚绊在门槛上。
李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我的脸即将贴地时,他将我捞起抱在怀里。站稳之后,他似是觉得有些逾矩,连忙把我放在地上:“公……子恕罪,下臣一时忧心公子安危。”
我摆摆手:“无事。”
想起他白日都不见踪影,必是去安顿从赵国跟随我来的那顿士兵,我问:“士兵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李徐道:“两百人都已登记在册,下臣将他们分了好几队,白天黑夜都会有人看护好这座宅子,确保无人惊扰。”
这座宅子倒是安全了,那我呢?我道:“可否从中挑出两名身手行动俱佳的士兵,贴身保护我。”
李徐低着头,他从刚刚把我放下就没有抬头看我,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他仍是看着地面:“公子不必忧心,日后公子在外的安全,由下臣来负责。”
“你?”
“下臣来齐国前接到的旨意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公子的安全。”李徐低着头。
我打了个哈欠,道:“那就辛苦李大人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脚下打着颤,时茂把我扶回房,没有洗脸脱衣服,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
三日后的清晨,我早早就被时茂叫醒了,闭着眼睛任由她帮我折腾,头上编了个工工整整的发髻,外面套着价值不菲的玉冠,身上穿的则是稷下学宫派人送来的一套月白色长衫。
府外停了一辆马车,夏福和李徐在马车旁等我,时茂是女子不便跟着,送我上了马车便回府了,她需要帮我打理府里各种琐事。
我尚有困意,上了马车便开始打盹,马车缓缓行驶,抖动有些厉害。等到达稷下学宫时,我已经完全清醒了。
“可是怀瑾?”车外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没有听过,谁呀?
我掀开帘子,只见一个如阳光一样耀眼的少年坐在一匹马上,他身上的衣服跟我穿的一样,只不过我是迷你版。
我问道:“你是谁?”
少年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仿佛某个牙膏广告的代养人。我听到他说:“我是你小舅舅呀。”
我更加是一头雾水,什么小舅舅?从未见过。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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