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慈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天一亮便起床去上班,她如往常一般开车到博物馆停下,许久之后才缓缓起步离开。
跟着同事们一起到当地古遗址区进行材质分析时她才勉强有了些人样,她将所有的数据塞入大脑,不留一丝空隙。
单位里的活动和比赛祝慈都去参加,积极得让靳贺都忍不住侧目,她参加了的比赛必然能拿奖,因为没有谁比她更用心去对待这件事。
祝慈把自己逼成了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每天按照既定路线进行枯燥且无聊的生活,但不一样的是,她开始接触从前没接触过的事物。
比如酒,比如烟。
下了班后,祝慈开车回了南城,南湖桥这边的建设已经到了中后期,河边已经修建起了护栏,在往外还有大片的人制草坪,草坪上还修了花坛,种满了各色的鲜花。
祝慈把车停在路边,靠着南湖桥点燃了一支烟,夕阳下的南湖波光粼粼,天边的夕阳倒映水中,像一副天然的油画。
烟雾缭绕之中,祝慈看到了一张年轻的面庞。
机车男一脸震惊地上前,半晌没能打出招呼,还是祝慈神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开口道:“放学了?”
机车男讪讪地点头,提醒道:“姐,抽烟对身体不好,别抽了。”
祝慈闻言轻笑,并不理会他:“你靳哥也没少抽,怎么不去劝他?”
“那老烟枪跟新手能一样嘛。”机车男说道,“我以前可没见过你碰这个,这个真不好。”
祝慈嫌他啰嗦,把烟按熄,转身离开。
机车男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姐,你是不是跟靳哥分手了?靳哥是个渣男?”
祝慈上了车,把安全带系好,抬眸认真地看着他:“你再啰嗦,姐姐就把你给创飞哦。”
“……”机车男乖巧闭嘴,弯腰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车没影了,机车男才龇牙给靳贺打电话:“靳哥,祝慈姐她黑化了!”
靳贺从市里赶回南城的时候没找到祝慈的身影,她的车停在车库里,应该是直接出门去了。
她能去哪呢大晚上的。
靳贺叉腰给祝慈打电话,没接通。
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任冬至之前来找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那小姑娘该不会已经……
靳贺来不及多想,直接开车往墓园驶去。
他抵达墓园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看守墓园的保安揉着眉心,从来没有人这么晚还来墓园的,真是怪了,居然还一次见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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