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你倒是挺敬业。想割掉手还是脚呢?”
“不、不敢!”白大褂脸上还带着血,哪还敢有这种想法?
他慌忙从手术床上栽下来,连滚带爬离开处理室,去找上级汇报。
至于上级等会儿过来收集残肢,大不了他从哪个同事身上拆一条腿,勉强也算交差了。
同事:你自己没腿吗?
白大褂挣脱束缚,跌跌撞撞离开后。肮脏的处理室重归寂静,一道声音从通讯器传出来。
“素先生,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素凉薄回复,“大鱼还没有消息呢。难得我亲自来一趟,要给他们制造一点惊喜。”
至于他们觉不觉得‘惊喜’,关素凉薄屁事?
.
自从屠夫进入处理室之后,那扇门照旧被关起来。
留在外面的绿大衣老张,一直心神不宁,右眼皮跳个没完。他心里不太安宁,隔三差五朝处理室那边看一眼,嘴里叼着的烟烧到嘴巴都没发现。
“怎么处理了那么久?里面不会出事了吧?”老张暗自嘀咕。
事实上,这不是老张第一次带‘生胚’回来。
虽然老张说过,他是浑浑噩噩被人骗进组织里。刚开始,对于要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但时间长了,就算再傻的人也应该反应过来。上级给的报酬足够优渥,工作内容简单没有技术难度。平常只需要盯着点毫无还手之力的小乞丐,也算是轻松又自在。
久而久之,老张便在安逸中,磨灭自己仅存的良心。
遇到素凉薄之前,他每天带着熟胚在繁华的街头到处流窜,逼手底下的小乞丐卖惨乞讨,疯狂榨干他们残余价值,同时物色适合做成生胚的孩子,趁他们不注意骗到基地,交到屠夫手里。
老张知道,他已经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直到素凉薄出现。
不知为何,他现在无论睁眼开始闭眼,眼前都会出现素凉薄那副全然相信自己的清澈眼眸,还有那句悲痛的‘你不怕遭报应吗’?
老张害怕遭报应,胸口传来闷闷地钝痛。
本以为消失的良心,竟然又被唤回了。
整个处理过程中,老张紧张地苍蝇搓手,叼着烟蒂在处理室门口来来回回打转。
听到处理室里面不断传来电锯声和惨叫,心脏差点提到嗓子眼。
到底多疼啊?素凉薄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小少年,竟然叫得像杀猪一样。
难道屠夫一个上头,把他手脚都给剁了?
不能够吧?
他害怕闹出这种事,还特意嘱咐下手轻点,别做得太过火,稍微意思意思做个样子就成了。
那位小少爷身子孱弱,老张真害怕他撑不过去。
——如果他出现大出血,或者什么并发症,送到医院去不知道有没有救?
老张冒出这个想法,首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们这里的孩子,就算死了也不能送去医院。
如果到了正经医疗机构,肯定登记孩子的信息,问他为什么受伤。
大医院的医生们经验丰富,一眼就能看出伤口是电锯斧头造成的。
如今是和平年代,好端端的,孩子为什么会被电锯斧头剁掉胳膊腿?
只要他们稍微留个神,再调查一下,基地的事情肯定会暴露。
素凉薄绝对不能送去医院,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老张用力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再次看向惨叫声不断的处理室,双手合十拜了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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