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两行泪水,嘴里随便哀求两声,愿意施舍的人肯定更多了。说不定还有大冤种为他一掷千金,想要救素凉薄脱离‘苦海’。
这哪是摇钱树?分明是无上限的提款机啊!
男人特别高兴,重重拍大绿大衣的肩膀,连声夸奖,“可以啊老张,从哪搞来这么好的货色?这可是最极品的生胚!上面知道了,肯定特别高兴。”
素凉薄一脸懵懂,顺势问了句,“上面是什么?”
绿大衣皱眉,连忙碰了下素凉薄,“小孩子不需要知道,别问那么多!”
另一个男人爽朗地说,“嗨,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来到这里,也没机会说出去。”
男人见到‘极品生胚’素凉薄,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叫光棍,是老张的上级,上面是指我的上级,具体是谁我没见过,不太清楚。每次老张和基地里其他人,捡到好的生胚,或者业绩突出,我都会汇报给我的上级。至于老张,他没办法直接跟上级联络。”
素凉薄一听便明白,这是地下组织经常使用的单线联系方式。只有上级可以联络下级,下级没有办法越级跟上层联络,以达到最大的保密效果。
即使警方抓到一两个下级,也没办法彻底铲除组织。
绿大衣只是这个等级制度的最底层,至于究竟有多少级,恐怕面前这个‘上级’也没办法说清楚。
想要彻底摧毁这个罪恶的团伙,必须找到级别最高的那个人才行。
或者说,级别最高的那个,根本不是人。
“我看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在咱们这里只要安分点,就能少吃一些苦。”叫‘光棍’的男人笑得满脸油光,瞅瞅他粉雕玉琢的脸蛋,扭头对绿大衣说,“这个孩子看起来身子骨挺弱,禁不起折腾。你先带去处理室准备着,记得交代‘屠夫’下手悠着点,别弄成坏胚了。”
“……成。”绿大衣明显停顿几秒,才应了声,带着素凉薄前往走廊尽头。
素凉薄跟在他后面,一边套话一边粗略数着笼
子的数量。
“屠夫是谁?负责割掉我手脚的人吗?他会割掉我的手还是脚呢?”
绿大衣闷闷回答,“谁知道,全看他当时的心情。”
“可是我的手还要谈钢琴呢。”素凉薄慢条斯理地说。
“……”多纯粹的少爷,现在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音乐梦想。
——素凉薄有个屁音乐梦想,不过是反复刺激绿大衣的同情心,精准pua罢了。
一直走到尽头,素凉薄数清楚笼子的数量,估计这个垃圾堆下的地下基地,总共有六十多个残疾乞丐。
刚才听绿大衣和上级的交谈,这群乞丐并非固定在一个地方乞讨,而是在全国各地流动。每当一批乞丐在当地混脸熟之后,为了避免他们跟当地人串通,泄露组织消息,小乞丐会被调到陌生的地方。
也就是说,同样的乞丐基地至少有好几个,每个基地都在持续制造所谓的‘胚’。
惨遭他们迫害的孩子,总数加起来,恐怕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量。
哪怕把他们千刀万剐,素凉薄依然觉得,报应来得太迟了一些。
他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却也无法接受这么极端的‘坏’。
素凉薄唇抿成一条线,克制着情绪,一言不发被绿大衣推进‘处理室’。
所谓‘处理室’,顾名思义是用来处理生胚的手术室。每个来到基地的孩子,都在这里失去自己的手或者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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