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向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解说我的策划。”
赌鬼疑惑:你这句话中的‘除自己以外’,是不是有点多余?
“你只看到了流于表面的东西,就想用我的策划来打败我。”素凉薄眼中浮现几分怜悯,“好,我陪你赌。”
“哼,我已经看透了!你那点把戏,只能糊弄愚蠢的人类,骗不到我。你夺走我的猎物,必须留下做我的新祭品。”赌鬼阴渗渗笑,崎岖的手一张张点过牌背,“这几张牌都有我的标记,就算你凭空变出一张,赌局也不能成立。”
素凉薄反问,“听你的意思,赌局原本是成立的,对吧?”
“当然。”赌鬼坚定地回答。
“既然赌局成立,我们之间必定有输有赢,即使赔率并不对等。”素凉薄垂眼,看向赌鬼面前的牌,“也就是说,这五张牌中,一定能选到红心A。”
“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赌鬼盘着骰子,在寂静的空间,发出‘咯哒咯哒’声音。
“只要你选错了,就是死局。到时候,五张牌是否存在红心A呢?结局正如你说的那样,在虚无中追寻虚无,本来就没有意义。”
“我说过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干脆别当赌鬼,改名叫学人鬼。”策划和语录被当面抄袭,素凉薄很难给他好脸色。
恶煞没有考虑话中的弯弯绕绕,祂用气息感应五张牌,确定的告诉素凉薄,“没有。”
无论素凉薄选中哪一张,都不可能是红心A,这场赌局一开始就不公平。
以牌面的概率计算,素凉薄获胜的可能性:0%。
“不要赌,直接杀了它。”
“亲爱的,稍安勿躁,赌局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更何况,这个规则原来就是我制定的。”素凉薄饶有兴致调戏恶煞,“刚才也是同样的局面,你怎么不叫那位刘公子别赌了?”
恶煞迷茫地反问,“他是谁?”
世界上所有人类,恶煞只能记住素凉薄。
素凉薄笑得更加愉悦,好声好气安抚恶煞,“亲爱的别担心。设局之人,怎么可能被自己的局困住?”
他上半身微微前倾,离赌桌更近一些,白皙手指隔空点了点某张牌,眼睛直勾勾凝视赌鬼。
赌鬼手里的骰子停住,眯起眼睛看他,“确定选这张?如果你输了,就必须变成我下一个目标,后半生都要泡在赌场里。赌到不死不休,变成新的赌鬼。”
“确定。”素凉薄轻飘飘开口,“我的条件不变,你输,把命给我。”
“好!”赌鬼一口答应下来,正要替素凉薄翻开牌。
“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素凉薄慢条斯理补充,“我赌这张不是红心A。”
紧接着,他手指又飞快点了三张,“那张、那张,还有旁边那张,都不是红心A。”
说话同时,式神已经扑腾小短腿跳到赌桌上,吭哧吭哧翻开素凉薄指名的几张牌。
如他所猜测,都不是红心A。
牌桌上只剩下一张倒扣的牌。
素凉薄往后靠了靠,游刃有余看向赌鬼。
“我们刚才说,五张牌中,一定能选到红心A。”他低低瞥了眼,“你认为,倒扣的这张是不是呢?”
赌鬼被他一连串举动搞蒙了,定定戳在那儿,表情千变万化非常精彩。
“如果这张是红心A,代表我赢了,你输。”
“如果这张牌不是红心A,赌局无法成立。你最开始就违反了赌局原则,依然是你输。”
“你选哪边呢?”
“你……你……”赌鬼憋了半天,说不出话。
它忘记自己当了几百年赌鬼,又把多少普通人变成赌鬼。在漫长的光阴中,它经历过太多赌局,见过很多人一夜暴富或者倾家荡产,见过孤注一掷也见过绝地反杀。
但是素凉薄这样的人,它还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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