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陷入了沉思,越想越后怕,把之前的情况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遍,不论怎么推算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左丘猛然回神时,阎宽早已离开。他在心里感激着提前来告知他的阎宽,心里盘算起了可能发生的情况,免得爷来质问时,他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阎宽和左丘都是胤禩看重的幕僚,在前院都有着自个儿的小院子,就在左丘沉思的时候,阎宽的身影早已出现在自个儿的小院内。
“你回来了。”
一个温婉的妇人从里面莲步款款地出来,面容柔美,浑身带着某种说不出来的优雅气质。阎宽扶住她往里面走,“你的身子不好,不要出来。”
妇人轻笑道,“不过是几步罢了,没什么大碍。”
阎宽的脸色虽然黑沉,不过动作异常轻柔,就怕哪里不小心。妇人早就习惯了阎宽的模样,只从他的眼底看出了温和的神色,以及点点焦躁,“是不是外面出事了?”
妇人从良后便再也没有去管过外面的事情,阎宽是个聪明至极的人,也不需要她在外面奔波。然她的敏锐触觉仍在,不是那么轻易便能被时光所磨损。
阎宽也从没瞒着她什么事情,亲手给拧了帕子,握着柔荑擦拭,“府上该有动静了。”
妇人反手握住阎宽的手腕,“你的身份泄露了?”
阎宽低低笑起来,“怎会如此,是左丘。不过我的确是想着让你出府避避风头,只想来,你是不肯的。”
妇人轻笑着摸了摸阎宽粗粝的面孔,“你该知道的,八爷是不会允许的。”她在府上,对阎宽既是安抚,也是把柄。
胤禩是不可能让她离开的。
阎宽的脸色有些阴沉,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又被妇人轻柔的动作安抚下来,“没事的,只要你在便好。”妇人并不畏惧,刀山火海都走过来,余下的又算得了什么。
有人欢喜有人忧,此刻乾清宫内,康熙帝坐在宽大书桌前揉着眉心,脸色可算不得好看。
康熙帝看着奏折上头查出来的东西,只觉得儿女都是债务,恨不得把这些个给重头塞回去。
梁九功站在边上,看着康熙帝脸色不好,实在不是很想打扰皇上,无奈门外一直有人等着,只能说道,“皇上,温宪公主在外面候着,您看……”
康熙帝把奏折丢到一边,道,“让她进来的。”德妃出事,作为女儿的温宪也是第一时间便赶来宫内,和胤禛轮流看着德妃,直到昨日也才和胤禛一起被赶回去休息。
温宪几乎是扑着进来,脸上满是喜色,“皇阿玛,额娘醒了!”
原本温宪前来,想说的自然不是这话,然在外面等候的时间内,永和宫的人前来报喜,温宪得知此事,差点没惊喜得昏厥过去。
康熙帝猛地站起身来,大喜,“果真如此!”
温宪喜极而泣,连连点头。
五月八日,德妃总算是恢复意识,虽身体极其虚弱,然也算得上是抢救回来,虽需要常年喝着药调理身子,然好歹是救回来了。
胤禛得知这喜事,自然是欣喜的,然他并没有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入宫,而是拖延了半个时辰后才进宫。
等着胤禛来时,德妃早已又陷入了沉睡中,胤禛只能从旁人的话语中得知情况。胤祯又喜又怒地给了他一拳,“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来,额娘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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