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天摇地动。
幼清看得胆战心惊,两眼瞪大。
太、太厉害了。
还未过神,听得他轻描淡写一句:“没事了,出来吧。”
幼清走上前,手仍是颤的,不远处他一靴踩在熊头上,刀头的血渍,一滴一滴垂地,缓缓同那黑熊伤口处汩汩流出的血混成一滩。
他往下望一眼,似是嫌弃那血脏了靴,另一脚收回去,站在熊背上,面无表情,同她招手。
轻描淡写一句:“方才你冲爷翻白眼,爷全看见了。”
幼清脸色一窘,他说这样的话,语气稀松平常,仿佛脚下那只死状极惨的黑熊从未存在,一场厮杀,还不如她的一个白眼更惹人注意。
幼清征了半秒,继而赶紧上前请罪:“爷,奴婢那不是冲您翻白眼,一想到能为爷挡熊,奴婢就激动得不能自已,眼皮不听使唤,兴奋地朝上一翻,爷,奴婢完全是一片丹心在玉壶呐!”
德昭懒得瞧她,弯腰将刀蹭在黑熊毛里擦尽血渍,收好了刀,这才拿眼睨她。
“你脸怎么了?”
幼清眨眼,唔?伸手去探,面纱已然不见。
她忙地捂住左边红斑,以为德昭嫌的是她那张骇人的脸。
德昭眉头一蹙,抬手落在她的右脸颊。
肌肤相触,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递到她跟前,带了血迹,是从她脸上擦掉的。
“你右脸划了道口子,流血了。”
幼清征了征,一时有些慌神,不知脸上到底是什么光景,忙地拿衣袖擦拭,扯得脸疼。
无分丑美,女子皆爱惜自己的脸皮。
她本就长了红斑,如今右脸再添一道疤,两边对衬着了,丑上加丑。怎能不愁?
德昭不免多看了她几眼,见她双手捧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想了想,终是扼住她的手腕,开口道“口子不深,拿药膏敷敷不会留疤。”
他的语气生硬,显然是难地安慰。幼清点点头,手也不颤了,心里安稳下来,想起来轻声问道:“爷,您没伤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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