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上有权有势的津岛家保镖的人,要是连当初“绑架”他家小少爷的男人都没认出来,趁早收拾行李自己滚蛋吧。而那个人想必已经在去寻找津岛家主的路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家主。
太宰猜到景元的想法,颇为淡定提议道:“不如我们破罐子破摔。”
这个导致他成为保镖眼中“绑匪”的罪魁祸首说的轻轻松松。
景元舌尖舔了舔口腔壁,好脾气一点头,好奇道:“你打算怎么摔?”
太宰带着景元穿过走廊,走向父亲经常活动的区域,除了一开始碰见的保镖外再没碰见别人。他最后停在一扇门前,这间屋子是这条走廊上唯一的一间房。他抬手打开房门,拉着景元走进去,一道轻飘飘带着笑意的声音夹杂在关上门的“砰”声中:“不管他们,先去看礼物啊。”
入目便是一整排镶嵌在墙壁里的楠木书架上整齐排着书籍,匆匆一瞥包括不限于政治、经济,紫颤木书桌上摆着几份文件。书桌后有一扇窗户,此时正有阳光照射其中,淡色的光线中小小的灰尘飘散其中,闪烁着光泽。
其间摆设昂贵精致,深棕油亮的底色显得书房古朴严肃,暗暗有木香在鼻尖萦绕。
景元很快收回了视线,无奈问道:“先不说我可能流落街头的悲惨遭……说的礼物,总不会‘书中自有黄金屋’吧?你拉着我过来学习?”
太宰少有的愣了几秒,眼睛在景元脸上梭巡半响,似乎是不明白他是真傻还是假傻,最后轻飘飘地飘出几个字:“这么说也没错。”
他嘴角勾了一下,太宰眼睛明明是暖色的鸢色却总是蒙着一层阴翳的空洞,此刻的笑容懒洋洋的,居然看出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你有没有看出这房间的小秘密?”
景元双手抱胸,视线没有一点犹豫的盯向房间的左侧墙面,语气笃定道:“后面有暗室吧。”走廊上只有一间房间,而书房的长度明显少于走廊的,一眼就能看出。
说着,他摩挲着下巴猜测道:“难不成里面是放钱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屋中自有黄金。
他小声咕哝着,自顾自笑了两下。
太宰没理解出中文的妙趣,也没深究,指着墙壁说:“说是黄金也没错。我给你的礼物就在里面。”
他歪着头笑了一下,眼睛半死不活的:“你不打算自己拆一下礼物?”
景元:“强拆?这不好吧,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被你父亲发现,你和我都得流落街头了。”
太宰定定的看着景元,没有丁点笑意的对视中,连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沉闷而压抑。
最后景元率先收回了目光,向墙面走去:“好吧,乐意为你效劳,少爷。”
“少爷”抿了下嘴唇,显然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景元打量着墙面,空白的墙面上挂着一张挂画,上面挥洒着几个字,但很遗憾,他没认出写的什么。也不知道是这字太草还是画的。
既然后面有密室,机关也就在不远处。景元抬手拎起挂画,有些意外的看着后面一个钥匙孔一样的洞。
“你的父……景元斟酌着:“潮流与朴素结合的非常好。”用上了暗室这么好玩的东西,还非要装个钥匙孔,是门就得有钥匙对吧。
太宰从衣服兜里掏出两个曲别针,闻言无声嗤笑一声:“不,他就是一个古板的老家伙。”
一点面子都不给。
眼看太宰手指抓着曲别针伸向那个钥匙孔,景元手指摩挲一下,还是没忍住抬手摁住了少年的肩膀。
太宰没有回头,但所有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地,连时光都好像在此刻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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