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们到了。”景元从思索中脱身轻声细语地哄着太宰。
少年跪趴在他怀里,自从上了车再也没动过,如果不是他胸口稳定的起伏呼吸,景元怕不是以为他怀里抱着的是个布偶。
少年轻哼一声,软绵绵的,像是被打扰了睡眠而撒娇的孩子,直到这时才像个幼崽,多了人气儿。
景元失笑,拢了拢披在孩子身上的风衣,保证不会被风吹到后这才放缓了动作下了车。
他对幼崽的包容性很高,太宰醒着的时候一张小嘴叭叭叭实在不讨喜,但睡着了他到是软的不可思议,景元的语气也没有他醒着的时候故作的冷漠。
要是太宰此刻醒着,看见景元脸上不是装出的温柔,怕是连他自己都要喊一句不可思议。
只可惜,他没看见。
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津岛看见景元怀里的太宰,皱了眉头,以一个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骂了句:“不像话的东西。”
景元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原本轻松的心情一下子散了,他察觉到太宰怀抱着自己脖颈的手似乎紧了些。
他听见了。
津岛没察觉,他蹙着眉,继续道:“也不知道自己给别人添了多大的麻烦,跟个女孩似的躲在别人背后,简直不知羞耻。丢我们……他说到这里,看了眼外人,还是止住了话头,没有让更残忍的话语吐露,只是提高了声音训斥道:“你怎么还不下来!父亲训话你不该看着我眼睛吗!难道要我请你吗!短短两天连礼仪都忘了?”
太宰呼吸微弱的听着,听见津岛猛然炸起的嗓音,身体下意识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无所谓的用稚嫩有些哑意的嗓音,轻轻在景元耳边道:“放我下来。”语气平淡好似没有听见父亲的责骂,在提出一个稀疏平常的请求。
态度全然没有之前的疯狂,乖巧的像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可景元没觉得高兴。他抱着小孩的手安抚的拍了两下。
景元抬头笑着看向津岛:“他累了,好不容易从绑匪手中解救出来,还是让他好好睡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也不迟。”
太宰似乎没想到景元这时候护着他,一时愣住,居然没想起挣扎。
津岛神色晦暗地看着胆大妄为,敢跟他作对的年轻人,他本以为不过是个靠着漂亮皮囊哄骗绑匪的花瓶,可这花瓶仗着种田的背书,居然敢毫不畏惧跟他对视,没有半分退让,简直不把他这个议员看在眼里。
对幼子的不满全然转移到了景元的身上,他冷笑一声,阴晴不定的冲着景元道:“随便你。”
他扭头走向别墅的大门,手杖戳在平整砖石地面上发出簇簇的声响,他走了两步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家不喜外人走动,没事别出来。三餐会送到你的房间,不……津岛笑了两声:“今天的饭点已经过去了,请别介意。”
什么幼稚的报复,不给饭吃。景元有些无语的想。
这时别墅的大门开了,一位雍容妇人从中缓步而出,擦拭着脂粉的脸精致漂亮,神情木讷,快步走近。
想来这就是女主人,太宰的母亲,景元已经做好了将孩子送还的准备,却见那女子快步走到津岛身边,脱下男人的衣装,搀扶着他走进别墅,清晰的脚步声从其中传来,直至消失不见,女子也没看一眼太宰。
景元抿了下嘴唇,抱着太宰的手紧了几分,正好这时一个管家一样的人走过来,对着景元躬身,抬手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