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带着兴奋到癫狂的笑意跪坐在嚎叫的男人身上,一下,一下砸着男人,景元绝佳的动态视力甚至看见了太宰的手掌迅速发红,呈现诡异的角度。
骨折了。
景元笃定。他没有移动脚步,定在原地,带着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的冷漠冷眼旁观。
他不止看见了太宰发红的手掌,还看见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片玻璃,发光的利器顶在男人的脖颈上,似乎他只要动一下,太宰就会把男人的动脉割裂!
疯狂,狠戾,连自己都不在意当做筹码的疯子!
这场单方面的暴虐在小警察们匆忙走过走廊时发出的哒哒声中结束,男人也从一开始的惨烈嚎叫到了现在奄奄一息,摊在地上无法动弹,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娃娃怎么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太宰起身,把自己的衣服和玻璃碎片扔的远远的,抬手嫌弃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这才向景元走来。
等小警察气喘吁吁的出现在礼堂门口,太宰也同时抬手,将发红发肿的手腕递给他看,背对着众人的脸沉郁,得意,嘴上委委屈屈道:“景元,我好疼。”
第8章 又是想离职的一天
景元的目光从太宰的身上慢慢移到门口几人身上,玻璃照射进来的阳光给人镀上了一层模糊的金边,藏在了阴影之下的脸让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唯有那双无论对谁都带着包容温柔的金眸清晰显露,在此刻却微妙的显露出睥睨天下般的锋利,任谁都能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并不美好。
一口气窜上顶楼的警察们一口气憋住了自己沉重急促的呼吸,越发感觉不安。
“太好……质没有事,这下我工作保住了。”小警官陡然放松下来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有些跳脱的话语让房间内的紧绷气息倏地一散。
当着人质的面说这句话,不怕人给你穿小鞋吗?景元哭笑不得的想,也顺势就着话音转开了目光,侧身避开太宰向警察走去吩咐后续事宜:“先别这么轻松,来几个人把绑匪抓了,千万别让人跑了,不然你们就可以寻思下一份工作做什么了。你带着人质去包扎一下伤口。”景元随手点了一个人,公事公办的语气,带着几分生疏。
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们工作任务从解救人质变成了后勤保障,各个美滋滋的忙不迭点头顺着景元的命令动了起来,一脸苦哈哈的小警官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笑的一脸欢快去找太宰:“小朋友,有哪里受伤了吗?”
可惜他的讨好只换来冷漠的无视。
没有刻意掩饰的皮靴声在年久失修的木板上响起,在众人忙碌的身影后,景元独身一人向礼堂外走去,略显宽松的白衬衣挂在身上,勾勒出瘦削的腰身,有些单薄,好像能被衣服压垮。
太宰回头便看见的就是这般光景,心头浮上这个形容词时他都觉得有几分可笑,单薄,瘦削?刚才面对五大三粗的绑匪一招制敌、身手利落的人怎么可能称的上单薄两个字?
可他看着景元一步步向礼堂外走去,踏出了太阳所能照射的范围,被建筑物内经久不散的阴森包裹,他每走一步都好像在跟这个世界道别,打算毫不留情抽身离去。
太宰在这个瞬间莫名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他不追上去,此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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