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净晗将被子抓出深深的褶皱,“老公……”
岳凛一把将人捞起,滚了半圈压在身下,低头吮了一下她的唇,“再叫一次给我听。”
沈净晗的脸红得不行。
他刚刚亲过别处,又亲她嘴。
但她只能服软,“老公。”
他满意了,抱着她躺好,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睡觉。”
沈净晗气得掐他肚子,“无赖,你够了就要睡觉。”
他攥住她的手,作势翻身,“你没够?我还可以继续。”
沈净晗吓得从他怀里翻出去,“我不是这个意思,睡觉,快睡觉,明天你还要上班。”
岳凛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他也没穿衣服,就那么明晃晃地走出卧室,很快又回来,扔到床上一部手机。
沈净晗看了一眼,是他八年前那部旧手机,“修好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将枕头垫高,靠在床头,“能打开了。”
沈净晗瞬间忘了刚刚还在说他无赖,挤进他怀里,看着他开机。
多年前的手机现在看起来很落后,虽然能打开但速度非常慢,岳凛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L,终于看到正常的屏幕界面。
其他软件早已过了维护版本,不升级登陆不进去,岳凛只看相册。
还好,里面的照片还在。
他很少拍照,相册里除了偶尔有几张警校同学的合影,其他都是沈净晗。
大部分是随手拍摄,很多都是她的背影和睡颜,还有她从教室楼和寝室楼出来或回去的身影,好多沈净晗都没见过。
她饶有兴致地翻阅,“这个是什么时候拍的?”
“你生日那天在游乐场。”
“哦对,那天是穿的这件衣服。”
“这个呢?”
岳凛只瞥了一眼,“你高考前一天。”
“啊。”这个背影沈净晗完全没有印象,“我在那站着翻什么呢?”
“翻家里钥匙。”
沈净晗抬起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岳凛看了她一会儿L,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所有事都在我脑子里。”
沈净晗心里像被羽毛反复撩拨,伸手扶住他的脸,使劲儿L亲了他一下。
两个人的唇瓣都是湿湿软软的,混杂着对方的味道,连空气都好似甜了起来。
沈净晗又翻到新的一段视频,是她大一那年的运动会,跑接力赛时的画面。
视角看起来很远,像是在观众席。
“你那天很早就来了吗?”
他搂着她的身体,指尖在她的肩头打着圈儿L摩挲,“嗯。”
那天他坐在最后一排,戴着黑色鸭舌帽,手机摄像头对准场上的沈净晗,两指不断放大,再放大,直到看清她的脸。
本想记录一下她在赛场上的身影,结果看到她拼了命一样往终点冲。
看到她摔得那么狠,他又气又急,来不及点结束便冲下观众席。
直到现在,这段视频的结尾还是一段晃得很厉害的杂乱镜头。
沈净晗甚至能从那些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他因跑得太快引起的急促的喘息声。
时隔多年看到这段视频,好像忽然从另外一个视角看到岳凛。
他对她的爱那样纯粹热烈,即便不在她面前,也没有任何不同。
她趴在他胸口,有些难过,“可惜我手机里的照片没有了,好多都没有备份。”
“没关系。”岳凛偏头亲了亲她的眼尾,“我们以后还会拍很多照片,等再过十年,二十年,那些也会变成美好的回忆。”
“嗯。”
他放下手机,关掉台灯,翻身将人拢进怀里,“睡吧。”
签证下来后,岳凛申请休了婚假,和沈净晗一起收拾行装,准备蜜月旅行。
几只小猫咪暂时送到宋队家养着,宋队的女儿L高兴极了,提前两天就收拾好了小窝,还让妈妈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准备迎接小猫咪。
这些年,宋队几乎没有时间照顾家里,到处奔波,如今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女儿L。
五天后,岳凛带着沈净晗落地苏黎世机场,乘火车到达市中心,入住利马特河畔的一家酒店。
岳凛用流利的德语和酒店的人沟通,出示证件,很快拿到房卡,并且有人帮忙提行李,带路,将他们送进房间。
这是个欧式风格的小套间,进门是个不算小的客厅,圆桌上摆了一束鲜花和酒店赠送的果盘巧克力,右手边是卧室和衣帽间,窗口正对利马特河。
沈净晗环视着房间内的陈设,“你是到了这里才学的德语吗?”
岳凛将他们的行李放好,“嗯,这里主要还是德语和法语,不过普通旅游英语也够了。
”
他拿来拖鞋,“先休息一下,待会儿L带你吃饭,在附近逛逛。”
沈净晗换了拖鞋,走到窗口,看着外面陌生的城市。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遍地罗马式或哥特式的建筑,河水清澈见底,白天鹅慵懒散漫地在水面游荡。
但沈净晗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些新鲜美好的景色中。
她满脑子都是当年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时的样子。
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什么都要从零开始,可以想像他有多艰难,一定吃了不少苦。
岳凛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肩上,“不累吗?还是现在就想下去看看?”
沈净晗抚上他的手,“你上学的地方离这里近吗?”
岳凛看着外面熟悉的河道,“苏黎世不大,在市区里去哪都挺方便的,明天我带你去。”
“这里有中餐吗?刚来的时候吃得惯吗?”
“开始的时候吃不惯,后来时间久了,知道一些中国餐馆儿L,就常常去吃。”
“你做菜也是那段时间学会的吗?”
他揉搓着她的指腹,“那都是后来的事了,毕业后我去了因特拉肯当滑翔伞教练,在那里自己租房子住,就学着自己做中餐。”
因特拉肯是他们此行的第二站,岳凛已经提前和之前的房东联系,他曾住过的那个小院子刚好空着,他短租了一个月,过两天就去。
故地重游,当年的艰难酸楚和孤独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他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个时候他有多疯狂地想念沈净晗。
现在她就在这里,就在他身边。
岳凛心悸难忍,克制不住地想要她,吻她,紧紧地拥抱她,禁锢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冲淡记忆中那些不好的画面。
他想让苏黎世打上她的标签,以后想起苏黎世,想起瑞士,不再是无尽的等待和思念,只有她。
那个晚上,他们在这座他曾独自生活过的城市里疯狂占有彼此。
直至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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