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鹤南略有些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扶云的威胁。
扶云下意识松开了赵时宁,随即皱眉看向司鹤南,“你出来作甚,不是罚你禁足半个月,擅自出门再补一个月。”
司鹤南心中对扶云怨恨深重,但却并不真如表面那般势力全无,皇宫四周都留有眼线监视扶云的行踪。
下属来禀赵时宁与扶云共处一室,司鹤南还未怀上孩子,如何能忍受赵时宁与扶云又勾搭在一块,也顾不得禁足的命令,急匆匆赶来。
赵时宁顺势躲到了司鹤南身后。
“司鹤南,你都看到没,你舅舅对我这么过分你也不管管。”
少年像是雨后的春笋,上次见刚刚与她差不多高,这次已经比她高一些,身材瘦削高挑,渐渐摆脱了一身的稚气。
司鹤南很是了解扶云的为人,也明白他不可能无故对赵时宁动手,但面对赵时宁的控诉,他选择性失智,在舅舅和赵时宁间果断选择了赵时宁。
“舅舅,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为何要那样对她?”
扶云渐渐冷静,“阿南,她身上的情人蛊你最好把蛊虫拔去,否则哪天受害的也是你自己。”
他在很认真地扮演“父亲”的角色,也是真真切切在关心着司鹤南。
可司鹤南只是个披着人皮的鬼,他不需要扶云的关切,更厌恶扶云处处约束着他,把持着朝政不放手。
“舅舅,我与她之前的事与你无关,烦请舅舅不要再多管闲事。”
司鹤南撂下这句冷漠的话语,牵着赵时宁的手转身就走。
赵时宁想到扶云现在的心情,又是对他的不快感到窃喜,又是另有一种复杂的情绪,真心实意对待的亲人视他为仇敌,苦心守护的国家摇摇欲坠。
她初次被他的外貌,鲛人的身份吸引,但逐渐了解扶云,扶云这个人真的无趣至极,生命里除了司鹤南也只有司鹤南,好像寄托着别人的人生而活。
季雪燃都比他要有趣,赵时宁想起信纸上写着的地点,也不知他是否还在定州。
“你怎么不说话了?”
司鹤南牵着她的手的力度重了些许,唤回她游荡的心神。
“……我昨夜是不是让你很不满意?”
他心神惶惶,已经害怕自己遭到厌弃,甚至开始想着要不要去南风馆寻个小倌,让小倌教教他如何去伺候女人,可以让赵时宁没那么快厌弃他。
赵时宁却不答他的话,思索了片刻,反而问道:“不是说好了只一夜就行,我满意与否很重要吗?你现在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帮我得到扶云?”
“扶云那样对你,你还想要与他在一起?”
司鹤南有些黯然神伤,他是最会在她面前装可怜的,表情神态都学着乖顺的模样,将自己最好的一面演给她看。
“那是自然,我肯定要得到他。”
赵时宁才不在乎扶云那些事,生子系统说鲛人能生,那她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只要扶云能生就行了,多给她生几个女宝,对他今日不懂事的行为,她甚至可以既往不咎。
“你快点告诉我,你不是还得回去禁足吗?要不然我只能一个月后再找你了。”赵时宁索性寻了处亭子坐下,不再与司鹤南同行。
司鹤南只能跟上。
冬日草木凋零,坐在亭子中也是吹着冷风,毫无惬意可言。
司鹤南受不得风,一受风便想咳嗽,再严重些便会高烧。
他与她坐在亭中没一会,喉咙的痒意阵阵,司鹤南默然饮尽一杯热茶,压下这阵咳意,“扶云最惧怕猫,只要见着猫,他必不敢乱动,你可以以此来接近他。”
赵时宁几乎把茶杯捏碎,“你不会是瞎编的吧,鱼怕猫我理解,这鲛人怎么还会怕猫。”
司鹤南敛眸,“鲛人怎么不算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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