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健地跳到不远处。
老太太慢半拍地看过去,发现小黑猫正贴在一位青年身边直叫。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在场的其他人,两个跟这里格格不入的青年。
来者不善的感觉,像是误入麦田的两只野狼。两个高个青年浑身血迹,其中一人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靠在同伴身上奄奄一息。
“喵——”小黑猫又叫了一声,像是在催促。
小黑跟其他猫不一样,从来不懂得趋利避害,是只只会看脸的小猫,最喜欢长得漂亮的人。而这个银发青年是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机会见识到的好看,老太太一言难尽地看了小黑一眼,大概能理解它为什么会把这两人带到这来。
这孩子打小就是只颜猫:D。
小黑猫还在喵喵叫,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颜狗行为给自己的长期饭票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它只知道这个好看的人类现在有麻烦,需要帮忙。
琴酒缄默不语,怕自己说话会吓坏这个老人。他看看腿边黏糊糊的小猫,心情复杂——这小家伙如果是人,绝对是个被人骗了还乐呵呵给人数钱的傻白甜。
老太太的视线在青年脸上停留片刻,叹了口气,“进来吧。”
她脸上没有太多异样的神色,就只是像看到需要帮助的陌生人一样,没有恐惧没有厌恶。真要说是有负面情绪,那也只是麻烦上门的无奈。
琴酒指尖不自觉抽动,在原地愣了片刻,抬脚跟上。小黑猫见他动作,轻车熟路地赶在他面前窜进了旅馆。
琴酒有些艰涩地开口:“谢谢。”
声音不大,但清晰可闻。只是老太太年纪太大了,似乎听力不太好,或者是听到了,但没有在意。
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在前面。这是白天,日头很好,但旅店一楼没有开窗,因此几乎没有什么光亮。
老太太去柜台取来烛台,示意琴酒跟上。
“算你运气好,小店两个月没开张,今天是这月第一天,”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第一天开张还没什么人,要是人多了,那就不好办了。”
笼子形状的烛台晃晃悠悠,灯火飘摇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昏暗的走廊里,前方老太太不急不缓,身后银发青年搀扶着搭档,脚边跟着一只十分自来熟的小黑猫。
“房间里有医疗箱,你找到用就好了,消毒酒精和止痛药敷药都放在床头柜的第二层。以防万一,体温计和退烧药在抽屉里也有,你自己找一下就好了。要是自己处理不好你可以打电话喊医生,也可以找我帮忙。”
她嘱咐道,说话间带着琴酒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
“双人房,你们先在这里委屈一下吧,只有这里工具比较齐全,也比较方便照顾他。”老奶奶把房门钥匙给他,“我就在楼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你们尽快处理吧,不要耽误了。”
她像是见过很多这样的场面了,因此能够很淡定地指挥琴酒。
“谢谢。”琴酒很认真地重复一次。
“不用谢我,”老奶奶拜拜手,“作为回报,只要把房间收拾干净就好。染了血的话会影响生意,这样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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