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要前往的小镇里原住民居多, 因为距离几个有名的金字塔和神庙都很远,更是靠近沙漠,因此几乎没有游客会前往。
但路途中事故频发,先是GPS诡异地失灵,导航屡屡出错,他们不得不多绕了许多路,又险些在黄沙里迷路。再是汽车半路抛锚,时间从上午一直磨蹭到日落之后,扎坦娜在那叫天天不灵的沙漠路上掀开车前盖研究了五分钟,最终决定放弃这辆车,直接带着康斯坦丁瞬移至小镇附近——任务中的一切花销,某位阔佬会承担。
“早该这么做了。”正所谓摆烂的人先享受世界,康斯坦丁从来都是坦然接受任何事的那个人,他走在扎坦娜的边上往小镇的方向过去。
年轻的黑发女魔法师跟在他边上,鲜少气鼓鼓的模样:“是你说想要顺便旅游玩,我才选择这个出行方式的。”
向来没皮没脸的英国男人在这种时候却总能马上道歉:“抱歉,小扎,我只是不想你太生气,路上的事情已经耗费我们太久了。事情解决花不了一天,之后我们能去开罗,等到暴雪天过了再回美国……”
他们走入那个小镇,虽然街边的屋子里都亮着灯,偶尔会有人影走动,但几乎没有人在路上,整个镇子都显出一种怪异的静谧,夜风吹动一些晾晒在窗外的衣物,会有野猫悄悄出现在角落用明亮锐利的视线观察他们,远处的沙漠里传来鬣狗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
电话依旧联系不上他们的求助人,出于无奈,两人只好在镇子里找到唯一的那家旅馆暂时住下。
旅馆开在这种远离景区的小镇总是赚不到多少钱的,那家旅馆很破旧了,充斥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古老装潢,旅馆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皮肤被晒得很黑,身体佝偻起来,穿着埃及风格的长袍子,用沙哑难听的粗粝嗓音和他们说话。
老奶奶约莫有八十多岁了,只会说阿拉伯语和一些法语,接受美金却不收埃及镑,给他们开了间大床房,但实际上是由两张小床并在一起拼成的。房间小到他们两个人站在床尾都会感到拥挤,房间里只有一盏电灯,路线还不怎么灵敏,灯光闪动着,随时都有可能跳线。床头柜上倒是颇有先见之明地放了两根蜡烛和打火机,或许曾经真的有几个迷路的游客在这儿遭受过那种待遇。
好在两位魔法师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落魄的时候甚至比这更差,对休息环境没多少抱怨,大不了用魔法改善一下。
就快要休息之前,房间的门却被人敲响了,老奶奶一只手上举着一盏蜡烛,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封信。
那条长廊上也没有灯,烛火橘红色的光亮在她的脸上摇曳,“这是有人给你们的。”
她用法语说,然后又从生涩的英文念出了他们俩人的名字。
魔法师通常不会在外面暴露真名,即便是刚刚办理入住时,他们用的也是假身份,更不用说在神秘学的领域,被他人知道姓名是种大忌。浑不吝如康斯坦丁这样的人,也不会轻易将自己的真名告知给别人。一个埃及偏僻小镇里的老奶奶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的?
但老人留下信封就转身离开,康斯坦丁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
他们拿起信封仔细瞧,上面居然写着的是这个旅店的地址,正好是他们入住的门牌号,下面写着:约翰·康斯坦丁(John Constantine)&扎坦娜·扎塔拉(Zatanna Zatara)
虽然这封信到处都透露着怪异的气息,但扎坦娜确实没有在上面感受到任何魔法的痕迹,于是他们将信封拆开。
里面只有一张轻飘飘的纸,上面用墨水写着:我无意与两位为敌,如果不想丧命于此,请在明日落日前离开这个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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