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望向窗,一个巨大的人影映在玻璃外,他居然从楼下爬上来。
路由从窗外看到室内满目狼藉,惊讶之余紧接慌乱。
窗没关实,可以从外推拉开,他从窗跨进来,还要小心不被满地碎屑绊倒。
他三步化两步朝言栀走,迅速关了水一边抓起她的手看,怎么又是今天。
言栀没问他怎么来了,先解释,“我不小心摔倒了。”
不小心摔倒那地下一片狼藉又是怎么回事,又蹲在地上,又掉眼泪哭,还满手是血,这么多事她就拿一件来搪塞他。
路由紧皱着眉头,“你到底怎么回事?”
“每个周五都出一次事。”
“我也不想的...”女声弱弱的,言栀委屈又可怜,至少在路由看来,狠狠地砸向他。
幸好他没透视她思想的本领,她这个整天莫名其妙就要自杀的疯子。
言栀全身都湿透了,原本想把自己整理好去找他,一次比一次更狼狈,都被他抓住。
她想做的事一件都没做好,她挫败,现在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失败了。
她知道的,就算她洗干净了去找路由,路由也不一定会见她,他父母在家的话他也不好见她,设想过一万种可能,最后发现自己可能根本不会给他打电话。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理呢,她根本没往喜欢那方面想,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不知道。
要是有一天这个问题降临到她,你喜欢路由吗?
不喜欢。
他至始至终握住她,满眼心疼的目光都落在那只还在冒血的手上,低声说:“没怪你。”
干净的他被她污染,漂亮的将满掌污迹的手小心翼翼捧着,“这有没有伤?”言栀摇头。
“这只手别放地上,放上来。”
路由瞧了一眼她地上的手,蹲着边说,怕她没好起来,不管地上有没有她从外边带进来的玻璃碎,托住她的手腕给她当人肉垫子。
他从裤袋拿出纸巾,“最后一张了,给你捂着。”说着安排她,但一点没让她动作的意思,纸巾拆成长条一圈圈卷到她出血的腕上去。
不顾脏乱坐下,和言栀面对面,原因是他要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腿上,他单腿蹲着太高,她抬着累,地上那么硬又那么冷。
言栀悄悄地在抖,紧张的想往回缩,路由不太懂她到底是太虚弱还是抗拒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思考胡乱关心她。
他想起她靠在他身上时说的梦话,她害怕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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