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部分被截掉,墙上的智能时间表显示凌晨四点时,裴疏槐突然抬起头,睁开半只眼,嘴里嘟囔了句什么,然后磕磕绊绊地爬上床,躺在祁暮亭身边,安然入睡了。
还很霸道地抢走大半被子。
快要到凌晨五点时,祁暮亭睁开眼睛,他脸色苍白,看着时间表旁边的日历屏,发了十分钟的呆。然后他一闭眼,一睁眼,眼里水雾退散,变得和平常一样冷湛平静。
下一秒,裴疏槐的电话开始震动,视频结束。
祁暮亭调回进度,让画面暂停在裴疏槐被打晕后突然抬头的那一瞬间。
这么看来,昨晚他和裴疏槐没有发生越线的事情,他没有日|狗。祁暮亭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目光停留在大屏上,心思难辨。
傅致看着他,说:“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
旁人都说祁暮亭是冷玉一块,左看右看都透润,瞧不出半点端倪,但傅致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敢夸大说自己对祁暮亭了如指掌,但七八分还是有的。
沉默良久,祁暮亭哑声说:“算不上心事,只是觉得裴逾白和裴疏槐错过了再次送我下地狱的良机,为他们感到可惜。”
再次?
傅致纳闷,“什么意思?”他起身走到祁暮亭身边,伸手探额头,“春|药倒灌进你脑子了?”
祁暮亭拍开他的手,转身去取u盘,“没什么。”
只是在昨晚,他发现自己回到了25岁这年。
祁暮亭上辈子的死因很简单,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裴逾白捅他的刀是他自己递的。裴逾白没有杀人的勇气和能力,那一刀只是捅伤了腹部,所以他只能费了点力气,拔出刀再捅进心脏。
咽气的那一刻,他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但没想到好景不长,下一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游轮休息区的沙发上,裴逾白端着酒杯站在他面前。
他重生了。
老天真是不长眼,但没关系,机会又到了眼前。上辈子也有这出戏码,只是当时祁暮亭没接裴逾白的酒,自然也没有后面的事。昨晚他接了,怀着期待接的,但他料错了,酒里下的是春|药而不是毒药。
对于裴疏槐,祁暮亭真不知该说一声高估了他的胆量,还是低估了他的智障程度。
傅致的手机闹钟响了,他合上电脑,要去公司开会。临走时,他说:“二哥,以前我让你别真动裴疏槐,你给我面子,忍了不少,我都知道。是我自私了。但下|药这事儿,他越线了,你要怎么处理都行,不用顾忌我。”
祁暮亭侧头看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傅致表了意思,知道祁暮亭心里有数,也不再废话,开门走了。
祁暮亭看回屏幕,里面的裴疏槐分外狼狈,倒是看不出什么,但他还记得今早裴疏槐的模样,尤其是看向他的目光,没有以往的怨恨嫉妒,只像是在看陌生人。
按照裴疏槐不知轻重死活的作风,哪怕发现玩大了收不了场,也不会停止作死,更不会那么敞亮地向他表态。
是脑袋被打坏了,还是和他一样,重新做人了?可就算是重来一次,裴疏槐哪能变化得这么快?
祁暮亭若有所思,随后拨通电话,特助很快就接通。
“祁总。”
“关注一下裴疏槐最近的动静。”祁暮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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