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讥笑般的话语飘入英一武的耳畔,顷刻间就掀起了他?心里的滔天怒火。
只是英一武不是莽撞之人,他?也知晓自己在梁国公府的地盘,徐怀安又是武艺高强之人,若要动手,他?其实没有多少胜算。
可慎刑司的钥匙被人偷走的耻辱让英一武甚为?愤怒。
他?不明白,像徐怀安这样把名声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人,为?何手底下会养了这么?几个爱偷鸡耍滑的下属?
这事说出去怕是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连英一武自己也震烁不已。
所以,他?才赶来了梁国公府,想着诈一诈徐怀安。
没想到诈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立在那一头的徐怀安就已开口道:“你来找我,是为?了问钥匙的事?”
英一武怎么?也没想到徐怀安会这么?痛快地应下此事。
他?仿佛生来就是个这么?光明磊落的人,即便做了这么?偷鸡摸狗的事,周身上下仍是露出几分?坦坦荡荡来。
英一武最讨厌徐怀安这样的人,面?上瞧着有多么?光风霁月,其实心里腌臜一片。
所以他?宁可与许湛这样的真小人做密友,也不愿与徐怀安交心相?谈。
英一武打?从心底瞧不起徐怀安。
“你承认了?胆子倒是挺大。”英一武愈发?冷笑不止,眸中的寒意与肃杀几乎要满溢而出。
徐怀安立在他?身前,坦坦荡荡地直视着他?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英平王府好。”
这话如同一盆兜头而来的冷水,浇在了英一武的身上。
他?愣了一刻,而后横眉竖目地瞪向徐怀安,问他?:“你在放什么?狗屁?”
陛下要惩治的是安平王府,与他?们英平王府有什么?关系?
“我为?何这样说,你心里应当比我明白。”徐怀安态度依旧淡然无波。
因英一武脸色不好看,他?立时又添了一句道:“你定?然是想到了这一层,才会来梁国公府见我。”
徐怀安如此游刃有余,仿佛是拿捏住了英一武的心绪一般。
英一武的面?容里掠过两分?不易察觉的慌乱,顷刻间又恢复如常。
他?凝望着徐怀安,半晌才说:“陛下恨的是安平王府,与我们英平王府无关。”
“不。”徐怀安肃正着脸庞,一板一眼地对他?说:“不,陛下如今要惩治的是安平王府,下一个就一定?会是英平王府。”
“你在信口雌黄。”此刻的英一武彻底被徐怀安激怒,如同怒兽般注视着徐怀安。
书房内一片冷凝之气。
徐怀安终于从扶手椅里起了身,走到了英一武身前,与他?平视着相?望道:“安平王府已淡出朝堂许久,这些年也是谨小慎微,不敢碍了陛下的眼。饶是如此,陛下还不愿意放过安平王府,可见帝王枕榻是容不得旁人安睡的,你父亲领了要职,你又进了人人瞩目的慎刑司……”
他?是话尽于此,余下的话语不消细说。
英一武既是没有把钥匙弄丢一事闹到陛下跟前,就说明他?心里有忌惮。
至于忌惮的是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今日安平王府的无妄之灾,焉知他?日不会变成英平王府的灭顶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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