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婉宁的愤怒, 徐怀安也显得有几分慌乱。
他慌忙从床榻里起了身,这?便要劝哄苏婉宁息怒止气,别为了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
往后他与许湛已是两清, 即便回京后要面对诸多流言蜚语。
徐怀安也不怕。
只要他与苏婉宁能坚定地选择彼此,他就什么都不怕。
生了一通气的苏婉宁隔了许久才消气。
因徐怀安还在受伤的缘故, 她放心不下?,就走出内寝去问永芦与双溪。
“他受了伤,该敷什么药, 或是吃些什么来?补身子?”
苏婉宁可把永芦问懵了, 他跟了徐怀安这?么久, 就没有见过世子爷敷药和喝补药的时?候。
世子爷不是个?娇气的人?,便是幼时?染了风寒,之多也就是用汤婆子捂一身汗而已。
况且秦氏和徐老太太都信奉“养孩子不能往娇了养”一说, 便刻意将徐怀安养得?粗糙了几分。
这?“粗糙”并不是指衣食住行的粗糙,而是精神层面上的粗糙。
徐怀安贵为梁国公府的世子爷,那通身清贵无双的气度几乎是与生俱来?。
纵然如此,徐怀安却也没有染上那等王孙公子狗眼看人?低的秉性。
哪怕在外?受了伤,或是身子不适,至多自己抗一抗就过去了。
在永芦的心里, 他家世子爷是用不上敷药和喝补药的人?。
可从前归从前, 如今有苏姑娘在旁关心世子爷。
如今自然是不一样了。
于是,福至心灵的永芦便对苏婉宁说:“苏姑娘, 我家爷可逞强的很儿呢, 昨夜里都疼得?掉了眼泪,还死撑着不肯敷药, 可不肯喝补品。您一过来?,他还要在您跟前作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来?, 奴才瞧了心里很不好受。”
他胡编乱造了一番,尽量将徐怀安说的可怜几分,以?此来?搏得?苏婉宁的怜惜。
果不其然,苏婉宁听了永芦这?话后就蹙起了柳眉。
她点了点头,这?便辞别了永芦,步伐沉重?地?走进?了里屋。
躺在床榻上的徐怀安还不知?永芦在苏婉宁跟前说了胡话一事。
他正勾起了唇角,难掩心中的欢喜。
等苏婉宁走进?内寝,重?新坐回床榻旁的团凳时?,徐怀安便笑着说:“不必敷药了,我瞧一瞧你,就觉得?自己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这?不算甜言蜜语,乃是对徐怀安内心感受最简洁明了的概述。
苏婉宁却是木然着一张脸,瞪了一眼徐怀安后,让他放平自己的右手。
瞧见她肃穆又板正的脸色,徐怀安心里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比起他脑海里紊乱的神思,他手边的动作已先一步听从了苏婉宁的吩咐。
他放平了自己的右手。
苏婉宁这?便走到博古架将永芦事先准备好的金疮药和银匙拿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徐怀安的袖口,取了银匙蘸取了金疮药,替他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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