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背景音陡然中断。五条悟暂停下演到精彩之处的电影,难得专注地举起了手机。
“‘那个’上川?”
“‘那位’大小姐?”
“……上川,名喜多?”
严肃而不敢置信的神情中,耳边一连传来三道肯定的“是”。
挂断电话时LINE上的未读消息多了一倍,大部分来自京都府。五条悟迅速翻到最开始的那句有关结婚的发言,慢慢读了下去。
消息是庵歌姬发的,随后出现的禅院真依证实了真实性——作为现任家主的禅院直哉今早公开确认了正室人选,婚期近在眼前,此外还宣称直到诞下子嗣前都不会接纳侧室。且如果第一个孩子是男孩,以后也不会再有侧室。
相当令人无语的声明,但以禅院直哉的道德观为基准的话,简直算得上是真爱宣言。有传言家主和那位小姐是难得的两情相悦,彼此都非常满意这桩婚事——但考虑到禅院家的秉性,更靠谱的猜测是上川家拥有某件价值非凡的筹码。
真依倒是松了口气。早些年禅院家动过让她去做侧室的念头,即使本人激烈地拒绝,那边的施压也从未停止。幸好直哉本人没什么兴趣。现在好了,一直以来颇为困扰的问题自然而然地消失,实在是再好不过。
接下来讨铱錵论的焦点转移到了那位“有幸”嫁入禅院家的女性。据说是禅院直哉亲自选定的对象,又据说是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的京都深居简出的大家闺秀——什么上川家专为联姻培养啦,什么容貌艳丽、三从四德、逆来顺受啦——和满脑子封建毒水的禅院直哉堪称绝配。
小道消息无从考证,唯一靠谱的是禅院真依发上来的一张略显模糊的照片:一丝不苟盘起的发髻,精心装扮的妆容和内敛的眉眼,女人垂首时笑不露齿,如百合花般温顺而柔雅。
五条悟看着屏幕上陌生面孔,默默切到相册翻出了多年前一张齐颈碎发的女孩举着棒球棍刚结束和咒灵街头斗殴的速拍,然后陷入沉默。
……女人为了嫁出去,能够做到如此地步吗?
“倒也不是。”
将通话切至免提后扔在一边,你缓缓点上了一支烟。
“……只是为了骗到他,不得不做到如此地步罢了。”
“骗”这个词让人想起了某段过往。五条悟的声音从信号的那一端传来,旧相识那不高不低的慵懒嗓音和几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你该不会只是在玩弄他吧?”听起来似乎是不太赞成。“我对那家伙倒是没什么好印象……但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把婚姻视为儿戏是会遭报应的’。”
“没有哦。”你说,“没有视作儿戏,直哉就是我想要的结婚对象。”
“唯一的问题是我不是他想要的结婚对象……想来想去只好诚心诚意地欺骗他了。”
“毕竟他那样的择偶观,和谁结婚都只是害人,还不如便宜了我。”
面具戴久了是会摘不下来的哦,五条悟幽幽警告道。
“不至于啦。”你嘻嘻一声怪笑,“我打算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就破罐子破摔。”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大概是无力吐槽。
“对了五条,要来我的单身派对吗?”
“京都?”
“不,东京,那边禅院家的眼线会少一点。”也只是相对而言。想见一见高专时期的同僚本身无可非议,但要是明目张胆地邀请男性总归会被禅院家评头论足。“我只邀请了硝子,不过你的话可以不被发现地过来吧?”
五条悟同意了。“只有我们三个?”
没办法,旧友不多。当年为了逃避上川家的压力翘家来到东京念高专,昔日同僚如今还活着的只剩两个。但这种徒增悲伤的话自然是无法说出口的,你只好转而道:“好像是有点冷清……不如你再带两个学生来?我记得东京校也有两个禅院家的孩子,正好一起吃个饭眼熟一下。”
“让未来的旁系亲戚来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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