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或者爱慕,真糟糕,赵景深会不会也发现了?
结束打球之后两个人一起回了家,十一月末的临海已经很冷,赵景深一身热汗不愿意穿外套,陶知奈不过他,只得拿着他的外套跟在后面,本来他一定要絮叨几句感冒了怎么办,但现在他不敢说话,多说多错,他不敢真的让赵景深发现自己的心思。
回家之后赵景深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陶知咽下嘴边关心的话语,挂好衣服之后只道:“你先去洗澡。”就回了自己房间。
赵景深默然地看了他一眼。
为了躲避赵景深,陶知周六周日都接了工作,一出去就是十个小时,周六晚上赵景深发消息让他带点药回来,说感冒了,陶知心里千回百转,心想你就是不听话果然感冒了吧,要多喝水多上厕所不要只躺着,要按时吃药不能只睡觉,要吃点清淡的饭食好消化......但他只是回复了一个字:【好】
陶知回家太晚,到家时赵景深已经睡了,开着门的卧室里一片静谧,门外橘色的暖灯在地上切出一个三角形,陶知站在三角形的边上,犹豫很久,还是没有迈进去。
他把药放在客厅的电视柜上,给赵景深发了消息,第二天一早就出去工作了,他心里惶惶,手下干活虽然利索,但总是时不时想看看手机有没有赵景深的消息,没有,一整天都没有。
陶知敏感地察觉赵景深应该是不高兴了,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办,对他来说,感情这种细腻的东西很难处理,要么就是完全止不住地外露,要么就是完全阻隔的冷淡,让他在中间寻找一个平衡点,游刃有余地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赵景深身边,那太难了。
一般赵景深周日下午五六点就会回学校,而今天陶知工作到了晚上九点多,回家时他估摸他已经离开了,没有多想,开了门就奔着浴室去,结果刚一开灯,就和侧躺在床上的赵景深碰了面。
“赵同学,你没去学校?”
赵景深将被子拉下去,露出光裸的上身,说:“我发烧发了一身汗,怎么去?”
他鼻音很重,语气很差,眉目间带着一股烦躁感,陶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见赵景深坐起来要喝水,他才说:“我给你倒点水吧,我没想到你这么严重,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你也没有义务照顾我。”
赵景深下了床,拿着杯子越过陶知出了卧室,那股怨气几乎要从他灼热的皮肤中冒出来,陶知心里很愧疚,人生病了总是会脆弱一些,他应该照顾赵景深的,起码给他做几顿饭啊。
“你、你饿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吧,晚上是不是还没吃,退烧了没有?”
水流打在杯子里发出一种并不柔软的声音,陶知发现赵景深接的是冷水,他走过来打开热水按钮:“你不能喝冷的。”
“喝一天了还怕这一口吗?”赵景深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将半杯水一饮而尽,才回答了刚才的问话:“没吃,也不想吃,退烧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面对这样的态度,陶知只能站在原地沉默着,赵景深回了卧室,脚一勾就将门关上了,就在那一刻,陶知也是忽然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别关门,你说了不能关门!”
于是那即将关闭的门停止移动,接着被拉开,赵景深站在门里看着陶知,看了一会儿,将门拉开,自己进卧室关掉了灯。
陶知喊完,心里还是怦怦跳,但结果是好的,他心里放松了些,去洗了手就进了厨房。
冰箱里什么都有,考虑到赵景深在生病,陶知没给他做肉食,他打了一小锅浓浓的西红柿鸡蛋汤,又炒了一道芹菜香干,凉拌了一碟胡萝卜丝,还煮了一点白粥,这些都简单,半个小时就已经全部出锅,陶知将每一样都用小碗装起来然后放在托盘里,端去了主卧。
赵景深没有睡,因为手机屏幕还亮着,陶知敲敲他的门:“起来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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