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深怔了一下,重复了三个字:“你弟弟。”
“是啊,我弟弟是我捡的,之前没跟你说过吧,他不知道怎么跑到那没人的深山里,还好被我发现,他一张嘴哇啦哇啦,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刚开始以为是什么外地方言,后来村里上过学的姐姐说,他说的是英语。”
陶知稍微放松了些,回想起那些事,他还是觉得很有趣,但他不知道赵景深对这种不关己事的琐碎有没有兴趣,便观察他的表情,赵景深说:“差不多,英语也算一种方言。”
“也是。”
既然赵景深接了话,陶知也就继续说了下去:“但其实他会说普通话,那会儿他以为我是什么坏人,跟我装呢,很聪明吧,不过我养了他之后,没了那个环境,他的英语就不如之前了。”
“会说普通话就行了。”
“学校里还是要学英文的嘛,我不想让他落下了,天天逼着他听英语电台,他基础好,初中的时候英语都是九十五九十六。”
“你很怀念他。”赵景深说。
“怀念?”这个词让陶知觉得新奇,他其实想说我很想他,可似乎有些肉麻,于是只能含糊道:“不是,怎么说呢,这很难形容。”
“那他为什么会离开?”
陶知向远处看了一眼:“他有他的家啊,最终还是要回到爸爸妈妈身边的。”
赵景深不置可否,却问了一个相当尖锐的问题:“你在他身上得到了什么好处?”
“好处?”
这个问题让陶知十分摸不着头脑,他反问道:“什么好处?”又说:“他一个小孩子给我什么好处,非要说的话,其实那段时间他也算我的支柱吧,心里有牵挂也就有奔头,他也懂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虽然累,但很快乐。”
可赵景深却对这个结论做了反驳:“你快乐并不是因为他,而是你年轻,还不用成为一个需要为人生负责的大人,每个人在十几岁的时候都是快乐的。”
“是吗?”
陶知仔细想想,也想不通这段话的真假,到底是因为年轻无忧无虑才快乐,还是因为他有了陶勉呢?他不愿意是前者,这样显得陶勉对他无足轻重似的,他说:“我那时候也没有很轻松,就算没有勉勉,我也......算了不说这个了,等找到他,我介绍你们认识。”
赵景深“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陶知觉得自己话题的方向不对,他应该夸赞他的,便道:“你唱得真的好听,可以当歌手了,不像我五音不全。”
“你总是很善于夸赞别人,然后贬低自己。”
陶知真不知道赵同学说话怎么能这么一针见血,他张了张嘴,说:“我确实不尽人意。”
“只是缺少机会而已。”
“你好会安慰人。”
陶知总是不吝于夸赞别人,何况眼前的青年已经在他心中有了不一般的地位,要真让他说说赵景深的缺点,那是坚决想不出来的,说话冷淡那很正常,谁规定话少是缺点吗?偶尔幼稚那更是情理之中,他才是个不到十九岁的学生。
这样也好,陶知已经很满足,可赵景深却说:“你要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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