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与肖纵身型无差的雨衣男人不管不顾的闯进了屋,将这本就不大的屋子瞬间挤满。
他们围在肖纵身旁,把原本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强硬的隔离开。
其中略显矮小一些的男人挺胸昂首的走到了肖纵身前。压低的雨衣连帽看不清他的上半张脸,雨衣的水珠沿着衣摆在地上滴了一圈。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本沾着湿露的证件,在这个比自己高上许多的男人身前高扬:
“接到报案,你涉嫌猥亵,请配合我们走一趟。”
肖纵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说了什么,但那人手中的证件证明着他警察的身份。
他凶戾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顾虑,视线不由得越过人墙紧锁在何愿身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d k. co m
“表侄仔噢,你说这么多些屁用,他又听不到。”
何老汉在试图将女儿拉扯远,嘴里自顾自的念道。
何老汉的表侄将手中证件一收,操着一口并不算流利的普通话:
“该说的我说了,听不听得到是他的问题。带走!”
一声令下。
几人拥了上去,粗暴的擒着肖纵的双臂,蛮横的反扣在他的背后。
偏远村落最讲究沾亲带故之间的关系,何老汉寻来派出所工作的表侄,就是为了好好教训一下纠缠着何愿不放的肖纵。
何愿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诡计?
她害怕自己连累了他,是自己让他白白遭此横祸。
何愿挣脱开何老汉的拉扯,扑到了壮硕的雨衣男人身前,激动的拽着那双紧束着肖纵臂膀的手。
“放开他!他没有罪!你们不能抓他!”
何老汉见此,大步过去一把抓住了何愿的头发,大力的拽扯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迫得何愿往后一倾生生跌坐在地上。
“贱逼物,进到男人屋里头要不要脸,回家!”
何老汉邋遢话无休无止,他丝毫不因那是自己的女儿而手软,反而如同对待所有物一般摒弃分寸。
何愿反手握着头顶上父亲那干枯的手腕,试图反抗却并无办法,被那佝偻的男人就这样拽着她的头发往门外拖。
忽然。
压擒着“嫌疑犯”的雨衣男人手中的臂膀以蛮力挣脱,他刚要再度狠力制服住这个胆敢抗争的男人时,一计猛拳瞬间砸到了他的脸上,砸得他头脑发懵。
肖纵放倒了阻拦在他身前的所有人。
剑眉高斜,凶狠的眸中烧燃了赤焰,他抬脚朝何老汉踹去——
何老汉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混乱,突如其来的力量将他踹倒,即刻就四仰八叉的跌在了地上,他连连发出痛苦的呻吟,脸上的五官都拧挤在一起。
肖纵忧心的抚着何愿的发,神情就像是将她的疼痛转移在自己身上那般。
她本已麻木了这种以暴力为基底的亲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可就在他揽着她,一遍一遍抚过她的发顶时,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了上来,她鼻子一酸,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泪。
她就这么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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