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羊角风?
小女娃忙着吃云吞,抽不出嘴,坐在她旁边的,之前喷火龙的那个大汉将自己面前的云吞面也推到小女娃面前,朝艳鬼和顾怀萦打了几个手势。见艳鬼没看懂,又指了指那男人的方向。
艳鬼看过去,果然见几个长相差不多,兄弟似的汉子来将那口吐白沫的男人抬走了,另一个粗布麻衣的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周围几个百姓弯腰道歉,说自家夫君有病,惊扰了大家了。
看上去真就只是个意外跑出来的疯子。
艳鬼和顾怀萦对视一眼,顾怀萦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并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中毒,或许是得病,也或许只是个真疯子,会造成这般景况的可能性太多。
况且这本是与她们无关的事情。
艳鬼又问那个小女娃,脸上笑眯眯的:你们认识那个叫李麻子的?
小女娃已经在吃第三碗云吞面了,依旧狼吞虎咽,顾不上别的。她身边那个似乎不会说话的大汉警告似的撇了她们一眼,摆摆手不再搭理。
云吞摊的李大娘笑着给那小女娃又端了碗云吞,随口回应道:认识呢认识呢,那李麻子我们这片都认识,有时候清醒有时候糊涂,看两位姑娘应该不常往这片儿跑,今儿算是运气不好,正好赶上了,受惊吓了啊。
说着,又招呼了那小女娃一声,很熟的样子:哎,幺妹儿,我记得你前几天还请那李麻子吃了碗云吞面,是不?
小女娃吃面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从面碗中抬起一张圆圆的脸。
抬头的那个瞬间,她的眼睛似乎黑洞洞的,一点光也看不见。
但她随即笑起来,哪怕说话也带着点唱腔:李大娘记性好,他那天非要认我做阿娘,还拽着阿爹的裤子讨吃的,也就是阿爹脾气好,换个人早就踹上一脚了!
说着,又朝艳鬼甜甜笑起来:姐姐吃饱了吗?吃不饱幺妹儿请你们再吃一碗。
艳鬼随口笑道:哪儿有让小孩子请吃饭的道理。
要的要的,交个朋友,下次再来看阿爹喷火!幺妹儿我还会崩圈登高胸口碎大石呢!那小女娃过于伶俐了一些,口齿清晰抑扬顿挫,我和阿爹要在京中呆上二十日,廿一就离京去找阿娘了,姐姐们要是过了廿一,可就见不到这么精彩的杂耍了。
廿一六月廿一,那不正巧是阿萦册封的日子吗?
虽然都是些不相干的事情,但拼在一起总觉得有哪里蹊跷。
艳鬼捏着自己的下巴琢磨一番,没琢磨出什么来。
询问地看向顾怀萦,收获同样茫然的眼神,算了,还是自己琢磨吧。
那头,小女娃风卷残云般把剩下的云吞面一扫而空,连汤都没剩下,拍拍肚子抱着铜锣骑在了她阿爹的脖子上,哐啷一敲,唱着风雨平兮初日升,渐渐走远。
云吞摊上基本没什么人了,李大娘大约是闲来无事,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笑问道:小娘子认得那幺妹儿?
艳鬼正好也想试试能不能套点信息出来,笑着回道:不算认识,看了她一场杂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