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虞反手在容汀脸上掐了一把,恨恨道:她大概是脑子坏了。
说罢,气鼓鼓地走出殿门,一直到快到自己宫门口了,她才忽然觉得,手上的触感似乎不太对。
谢虞抬起手看了一眼。
食指和拇指上,厚厚的一层白色脂粉,很淡的芬芳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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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萦这几天过得还不错。
自从离开佛堂后,再也没人来找过她的麻烦,日子似乎又回复成了一开始刚来到中洲皇宫时的样子,每天只有小宫女定时送来一日三餐。
总之,中洲皇帝,似乎又不想杀她了。
顾怀萦并没有思考太多的兴致,只当皇帝是因为真信了她的祈福治病,对她治好长公主心存感激改观了,非常心宽地该吃吃该喝喝。
小宫女依旧仗着以为她听不懂中洲话,时不时义愤填膺地抱怨几句。
然而顾怀萦现在已经能听懂一些了,她也不给反应,只当听力练习了。
那个名为竹茵的小宫女也时常出现在思寥宫,怀里总是捧着些果子零食,嘴甜甜地说这是长公主特意吩咐给送来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顾怀萦也就简单直白地归结于,长公主也是真信了她的祈福治病吧。
顾怀萦偶尔也会感慨,中洲人真虔诚,中洲神也真好说话。
艳鬼则每日黄昏出现,带着各种各样的南陵小食给她加餐,食物从一开始的难以下咽,如今已经可以称得上一句美味。
今日艳鬼果然又来了,挎着一个小小的食盒,打着一把伞,在昏淡的黄昏中穿着一身红衣裳,扬起的裙摆被雨水打湿,仿佛蝴蝶的翅翼。
短短几日,顾怀萦似乎养成了在这个时间等待的习惯。
她坐在窗口,看见白花掩映间的那抹红,就轻轻放下手中习字的佛经,将窗拉得更大些,又轻轻拨开垂在窗口的白花。
艳鬼就会抱着食盒跳进来,带着一身的水汽,和一声热热腾腾的招呼。
阿萦,今日如何?
顾怀萦歪头思索片刻,回答:吃饭,睡觉。
艳鬼顺口接上:打豆豆?
顾怀萦脑子空白了一下,她知道打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豆是什么意思。
但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她却茫然了。
为什么要打豆豆?为了吃吗?
艳鬼很快意识到顾怀萦不懂这中洲小孩间流行的玩笑话,眼珠子轻轻一转,笑着问:阿萦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打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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