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期又没有很好的治疗,有许多孩子都病死了。
那个时候只有几岁大的谢仁和很怕,他很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他带着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范安然逃出了孤儿院。
就算是从孤儿院里面逃了出来,但是两个几岁大的孩子他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他们两个睡在桥洞下面,下雨了,就看到河水涨得把他们两个为数不多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淹没;肚子饿了,就去大马路上乞讨,乞讨不到就去抢。
谢仁和带着范安然最后一次抢劫就是抢了那个老人,那个老人的身上只带着一张吃到嘴里又硬又糙的黄饼,然而对于那个时候的谢仁和和范安然来讲这张黄饼并不是只能够填饱他们肚子那么简单,是续命的。
让他们两个不至于饿死在街头。
黄饼吃完了,那个老人找到了他们两个。那时候的谢仁和以为会遭到毒打,像是之前无数次偷东西被抓到了一样。然而那个老人却带着怜惜地抚摸着他的头。
伸出手,问他们两个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家。说他的孙儿也像是他和范安然这般大。
回到老人家里的路,足足有20多公里,但是他却从未觉得那段路漫长。他过去所经历的日子远比这段路要难捱这许多。
被老人带回到寿康村的那段日子,是谢仁和的记忆以来最幸福的时光。
有一个慈爱的老人,可爱的妹妹,和正常的小朋友一样去学校上学……
最重要的,他拥有了一个家。
直到那个说是老人亲儿子的男人带着一大帮人闯了进来,强硬地把老人带走。
谢仁和带着范安然,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面,彼此依靠着等了很久。
那个时候的他们,仍旧坚信着老人会回来,回到这个家里来。然而最后等来的却是一包烧得焦黑色的骨灰,连一个盒子都没有。
那段被老人宠爱的日子,仿佛是镜花水月一般转瞬之间便消散了。
看着镜子里面只有十几岁的谢仁和,听完谢仁和说的之后,贺阳至于下了感同身受的痛苦。
画面里的那个缩在桥洞下的小谢仁和,同这当年被自己捡回来的小光很像,他又似乎从着在谢仁和街头流浪的时候,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影子。
贺阳垂着头,低声问道,“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谢仁和又为什么会同现在的这个案子搅和在一起,那个同着金奶奶很像的老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谢楠楠的爷爷为什么会被调包?
镜子里面的画面,像是一滴墨汁阴入到了水面。少年的谢仁和变成了贺阳和褚铭越熟知的模样。
镜子里面的谢仁和坐在了一个皮质的沙发椅上面。
“后来我和安然离开了寿康村。”
直到现在他们两个合开了一家养老院,他们两个想要开养老院的初心,的确是因为当时收留他们的老人,那个老人不在了,但是他们两个总得做点儿什么,才能够报答。
谢仁和当上了一名尸检医生回到了寿康村。
他们两个离开寿康村的时候太小了,小到没有办法能够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仁和自己调查,发现了那个所谓的“还魂”仪式,当年的那个老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被他们害死的。
为了救那个老人的孙儿。
褚铭越眉头轻轻地蹙着:““还魂”仪式不是在印刷厂,厂长他们来了之后才开始的吗?”
谢仁和的小时候,那可是已经在小20年前了。
谢仁和轻松地摇了摇头,“印刷厂厂长的到来,所给的原因不过是让本来就扭曲的寿康村,变得更加疯狂的一把火。”
这个村子从头至尾地烂在了骨子里。
谢仁和,“这些村子里的小孩,他们的基因原本就有问题,那些废弃的化工废料只不过是让他们的问题加重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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