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铭越弯着腰从后备箱里拿出来防弹衣一些列出警的装备,娴熟地给自己套上:“进去看看吧,人要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了,这一晚上真就光在这儿给蚊子做奉献了。”
宋壮壮带着一批人在外面寻找还有什么遗漏的“暗门”,褚铭越带着一队人分别从里面进去探察情况。
褚铭越绑着个绳子,也顺着那个地道溜了进去,褚铭越稳稳落地,激起一阵灰尘。
正对着的是一个铁皮做的门,门上带着经年沉积下来斑驳的铁锈痕迹。铁门被人打开了一道不太大的缝隙,褚铭越贴着缝隙走了进去,回身的时候脚不小心挂到了门,铁皮剐蹭着地面摩擦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好在门口附近并没有其他人。
……
幽黄的灯光悬在房梁上面,地面上随处可见裸露出来的电线。四面都是玻璃墙,里面放着黑的、桃木红的骨灰盒,每个骨灰盒前面都摆放着一张黑白照,慈祥得笑满了一墙。
这里是地下一层,间或能听到从上面传来的悲鸣声,在这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配合着空气里铁锈的味道,让人不禁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大摇大摆走进来的贺阳,被着满墙人盯着的有些头皮发麻。大无畏的脚不自觉地向后撤了一步,小声地念叨了一句:“打扰了。”
大毛是被带到这里来的,贺阳敢确定,地窖进来的这条路是他选择特意避开里面的人和外面警察的监控选择的。只要把大毛悄无声息地带走,他就功成身退了,贺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这火葬场里的位置的确在他眼里都暴露无遗,但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他看不明白这些电子地图……
贺阳只能漫无目的地在半夜2点钟在一个废弃的火葬场里,妄图某个阿飘显灵能让他这个“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对地方。
贺阳不知道自己胡乱地转了多久,终于让他碰上一个向上走的台阶。
沿着墙壁上挂得歪歪扭扭“安全出门”的提示,贺阳找到了间屋子。里面剩菜发出来馊的气味顺着门缝传了出来。贺阳推开门走了进去,是一个只有20多平方米的像是打更的屋子,桌上堆积成小山的垃圾,不知道放了多久泛黄的被褥。
大毛不会在这里,贺阳刚想要退出去。就听到鞋底摩擦着地面的声音有远及近的传来。
贺阳脚步一顿,眼神迅速地扫过这间屋子,只有一张桌子,一个单人床和一个破破烂烂的衣柜。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单人床地下,然而已经发酵了的泡面汤就赤裸裸地洒在床下面,衣柜的情况不用看也能猜的出来是什么德行。
多看一眼都能反胃得吐出来,贺阳属实不想委屈了自己。贺阳从兜里掏出一包纸,纸包着手从这桌子上捡了一把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水果刀出来,贺阳便拎着个只有三寸长的水果刀赤条条地躲在门后面。
拖沓的脚步声音一点一点逼近,贺阳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已经生锈了的铁门。白净的手紧紧地攥着水果刀,从没有和人产生过正面冲突的贺阳略有些紧张地滑动喉结。
在这贺阳没注意的背后,一双大手悄无声息地从黑暗当中伸了过来……
屋子的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同时,贺阳一把被拉进了身后那个他颇为嫌弃的衣柜里。
贺阳一双水润的桃花眼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时瞪大。
“别害怕,我是警察。”刻意压低的嗓音在这贺阳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贴在脖颈的后面,贺阳不习惯地微微侧着头。
“别动!贺阳。”身后的声音低喝了一声,随后小声解释道:“再挤这个衣柜就要碎了。”
外面的那个人走了进来,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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