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好!”
她一脚将乙骨的鞋子踢进床底,自己也跟着蹬掉鞋子躺好拉着被子盖到头顶,床头挂着的床帘影影绰绰,被子很厚所以两个人躺在里面倒也不太明显。弥生略略松了一口气。而膀大腰圆威风凛凛的宿监手持手电筒也拧开了房门把手,站在门口朝里张望:
“住在这里的是……帝光的野崎吧?”
“……是我。”弥生捏了捏乙骨的手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则做出了嘤咛一声悠悠醒转的样子,探出半个脑袋,“舍监您怎么来了?”
“你这么早就睡了?睡觉还不关灯?”舍监满脸狐疑地左看右看。
“今天跟着篮球部的前辈们四处跑动,累得不行,本来只想休息一小会儿的,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弥生撒谎张口就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抱歉。”
舍监到洗手间、阳台上都张望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不该在的人和东西出现后,啪地一声将阳台门关上锁好。
“你虽然是帝光的学生,但这几天在陵德也要服从管理……”她絮絮叨叨地将教导主任说过的话又念了一遍。“到了晚上就不允许出门了。”
“了解。”
“这是什么……”路过书桌旁时,舍监的衣服勾到了一团黑色的物事,“假发?”
糟了刚刚忘记把摘下来的假毛收起来了!弥生深吸一口气,竭力将自己的发际线扒拉到最高,咬着嘴唇羞赧地笑。
“是我的。最近有点脱发,正在治疗期,不太好意思让同学们看到,所以都戴了假发出门。”
“你这么小年纪也有脱发的烦恼么,那是得好好治疗,跟你说,恢复期就不要戴这种厚重的东西闷着头皮了,到时候头发只有掉的更多……”
对于这个年纪少女的爱美举止舍监倒也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走前甚至还贴心地给她关上了灯。在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后,弥生松了一口气,恼羞成怒地翻过身去,低喝道:
“不准笑!我的发际线姑且还很正常!”
“我没有笑啊。还有……谢谢你,野崎同学。”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要更加沙哑一些,在深沉的夜色中,艰涩得像是在反复拨动一根蒙上了灰尘的老弦。
弥生本意是想缓解一下自曝其短的尴尬,但乙骨回答得这样郑重其事,她反而不好意思继续闹腾下去了。
因为怕舍监去而复返,她暂时不敢起身开灯,于是在一片黑暗中她抓住乙骨的衣角,很小声地问:
“前辈很害怕吗?我听到你心跳得好快呀。”
之前为了减少被子里人体的体积,弥生拼命后撤将脊背紧贴住乙骨的胸口,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胸腔内心脏的跳动由均匀低缓到如鼓点般隆隆地震动,隔着冰凉顺滑的衬衫衣料,彼此相贴的体温似乎也一下子上升到了难以忍耐的灼热程度。
弥生小心地凑过去一点,伸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但因为在黑暗中无法视物,手指先是摸到了他清瘦的下颌和脸颊,触手一片烫热。
“脸也烫得好厉害……啊!”
弥生小小地惊叫了一声,乙骨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压到枕头旁,身体也顺势被轻松地掀翻变成了仰躺的姿势。床板和被褥一阵窸窸窣窣地晃动,弥生看不清东西,只能大概地感觉到滚烫的气息似乎游移到了自己正上方的位置。
“你不害怕么?”乙骨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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