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前辈?我明明记得我是打电话给了梅太郎啊……”
弥生嘀咕了好几声,踮着脚伸出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乙骨尤有水珠滚落的脸颊,大概是觉得手感对了,开心了起来,笑得眉目弯弯明艳娇憨。
“这个手感,真的是乙骨前辈本人欸。”
乙骨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鼻尖:
“是我,我现在送你们去医院。”
弥生此时神志委实不太清醒了,脚步一个踉跄身体朝前倾倒,乙骨伸手去接,却被女孩张开双手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腰上。
“……有没有什么恶心肚子痛想吐的症状?”
乙骨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手臂想要拉她起来,她却一边摇头一边收紧了手臂,绵软纤细的手指在他腰腹间认真地蹭来蹭去,兴高采烈地夸奖:
“前辈看着瘦,却有很漂亮的腹肌欸,我最喜欢画腹肌了!”
乙骨叹了口气,只好任她这样挂在腰上,自己则动手关闭电器断掉电源,找来干净塑料袋把吃剩的蘑菇打包带好,又把同样不太清醒的灵幻和影山连拖带拉地弄下楼去。
“哎哟,这是怎么啦?”出租车司机是个豪爽的中年大叔,“喝醉酒了?也没闻到酒气啊?”
“是吃了毒蘑菇。”
“那赶紧去医院!”在人全都上车后,大叔一脚油门把车开得飞快。“我们老家那儿前两年还有吃了毒菌子死人的事儿!”
“大概率是致幻类的蘑菇,而且没有吃多少。”乙骨说,“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得请医生来判断。”
“小伙子,你年纪看着不大,但做事儿真就透着一股稳重靠谱!”大叔赞叹,在后视镜里笑眯眯地看他一眼,“那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吧?真是亮眼的女孩子啊,和你很般配哦。”
“其实不是……”
“不要不好意思嘛,别看大叔现在这样,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恋爱达人哦。”大概无论什么国家什么城市,出租车司机都是最健谈的一类人群。“如果不是超相信你,女孩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把手交到你手里呢?”
黑暗中,乙骨的脸微微一红。
在上出租车前弥生总算松了手,没有再像个揩油的女流氓似的抱着他腰不放,且一上车就开始呼呼大睡。可他的心还没放下一会儿,一只纤细柔软的手就摸索着过来了,轻颤着放到他的掌心和他交叉相握,她手掌的皮肤又软又滑,透着微微的凉意,就像是果冻和芒果布丁的质感。
在弥生几乎没有意识的此时此刻,其实很容易就能挣开她的手,但不知为何,他却并不想这么做。
“青春年少一去不回来,切莫辜负好时光,也别辜负姑娘的心意啊。”大叔唏嘘着摇头,“在学生时代,也有个好姑娘暗恋我,老是借着借橡皮的名头偷偷地用指尖扫过我的掌心。可我那时候一心只想着在甲子园打出个名气来,完全没有开窍,还以为她是家境不好买不起橡皮,就在她生日的时候送了她整整一盒三十块橡皮。从那一天后她就不找我借橡皮了,我还以为做了好事,自鸣得意了好久。”
“后来呢?”出于礼貌,乙骨追问了一句。
“后来我们就毕业啦,我因为在比赛中受伤,没有去成甲子园,和她也断了联系。在毕业好久后,才听她当年的室友说起她那时候真的很喜欢我,因为想送我巧克力所以给我们棒球队的每一个人都送了义理巧克力,但如果我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发现我的那份巧克力是独一无二的……啊不过她还过得蛮不错的,大学毕业后嫁给一个加拿大人,后来就移民去了加拿大,还生了个可爱的小女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会想起问我借的那半块橡皮了吧?我其实也不太能记得她的样子了,只记得她有一头很漂亮的黑色长发,老是喜欢在刘海上别着一只白色的发卡,走路的时候发卡上的毛绒星星就晃来晃去。”
大叔满脸怅然地说。
“我去寺庙做义工,听大和尚讲经,他说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有定数的。我想人和人的缘分也一样,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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