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寺儒含泪与任以恣对视,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在这期间,任以恣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皱着的眉忽然舒展开来,面容缓和的说:“想要复合,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温寺儒眼里溢出期待的神情,他看着任以恣从书包侧面拿出两人的定情戒指。
任以恣把戒指给温寺儒展示了一下,忽然猛地把戒指扔了出去,扔到了茂密的灌木丛里。
温寺儒微微蹙眉,眼尾耷拉了下来,表情委屈可怜的像小狗,眼眶红了又湿。
任以恣在心里想着,真是鳄鱼的眼泪。
他有种扭曲般的报复性的快.感与爽.意,可是他察觉到自己也不是完全开心的。
任以恣指着不远处的灌木丛,神色冷漠的说:“找到戒指,我们就复合。”
温寺儒垂泪,低低的“恩”了一声“好。”
只见他把伞都扔到了一边,很快走到灌木丛中,单膝跪在泥土上,找起了戒指。
任以恣看了他几秒,就悄悄转身先走了。
到了拐角处,他犹豫了几下,还是回了头。
他看到温寺儒狼狈且着急地找着戒指,在那里拨开层层带着荆棘的灌木,手上都划出了痕迹。
人中龙凤的温寺儒,却在乞求他任以恣施舍爱意,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任以恣紧握的手,放到自己眼前缓缓张开,掌心上静静的躺着一枚闪着光的戒指。
任以恣哂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在问谁:“还当真了?”
他又重新把戒指收回书包,在瓢泼的大雨里走远了。
任以恣回到家,拿出刚才取的快递拆开来,是一个电子探测仪。
他拿着这个东西在家里四处探,没有发出什么异样。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想着好在温寺儒也还没有变态到那种地步。
任以恣拿着电子探测仪在沙发上坐下时,那玩意突然“哔哔——”的响了起来。
他连忙重新拿着电子探测仪,不停的在沙发上扫,越是靠近书包,那玩意越是响。
他打开书包,测了一下戒指,没有发出声响。
测到了佛串,那探测仪居然“哔哔”得就跟要爆炸一样。
任以恣吓得差点把佛串扔了出去。
他冷汗不断地渗出来,校服氤湿贴着后背,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仿佛就像是飞流直下的瀑布一般,又像是从天上泼水下来一样。
他回想起今年元旦时,他们坐在摩天轮的最高处,被炫目的烟花环绕,温寺儒虔诚的捧着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腕,给他带上了这串好看又昂贵的佛珠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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