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不能苟到一个大学上也是看命了。
“睡不着?”
任以恣还在为自个稀烂的成绩惆怅,忽地听到床下一声温柔的询问声,瞬间将他从回忆里拉回了现实。
他重新缓缓躺下,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应着温寺儒的话:“嗯,第一次住校,认床吧。”
这时他感觉到下床一空,“吱呀”一声轻响,温寺儒走到了桌子旁边在用打火机点着什么。
任以恣侧过身,手攀在护栏上,在黑暗中看着模糊的身影在桌子前,好奇的问一嘴:“你在干什么呢?”
“给你点安神的香,助眠的。”温寺儒点完香,转身对着上铺专注的说。
任以恣有点发愣在床上,黑黢黢的寝室内,他看不太清温寺儒的神色,可总觉得温寺儒现在在边说话,边对他微笑,心里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久久不能散去,他愣了愣,很快又跟温寺儒道了声谢。
温寺儒躺回床上,浅笑着温和的说:“恣哥,你太客气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舍友了。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之间是要一起住在这个寝室到高考结束的,缘分实在是不浅呢。”
任以恣从来没有遇到过素昧平生的人这样无条件的帮助他,眼里一热,鼻子一酸,竟有两行泪落了下来,洇湿了枕头。
自从他爸爸去世后,他们家的情况直转急下,从前种种,仿佛过眼云烟,身边所有亲戚都冷眼旁观,远离他们,恨不得与他们家赶紧划清界限。
任以恣看尽了人心冷漠,处处被刁难,连累奶奶跟着他受尽白眼。
后来他不得不用一副凶狠强硬不好惹的形象出现在外人面前,其中很多渣宰都是欺软怕硬的玩意儿,见任家孙子这样猛如虎,都会被吓怕,不敢再来随意践踏他们家。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任以恣开始强身健体,就是为了能保护奶奶,完全没有想到还能吸引到妹子,后来觉得这事儿一举两得,就越练越起劲了。
他时常在想,如果爸爸没有被诬陷而死,他现在的日子会不会好过很多,至少也是个温寺儒这样不愁吃穿的。
任以恣脑内忽然掠过朋友圈几段文字,他想了想,突然问:“听说你家捐了一栋教学楼?”
“嗯。”
他听到温寺儒轻轻应了声,心里还没有感慨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就听到温寺儒纠正他道:“不是一栋,是两栋。”
任以恣被这句话彻底给干沉默了,内心深处悠悠乎乎冒出一个大字:“靠。”
“6,真特么有钱,那我是不是该要称呼你一声少爷?”任以恣开玩笑般的问。
“不敢。”温寺儒听到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他,“恣哥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叫我的乳名——儒仔——我家里都这么叫我的。”
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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