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觉得周南山和木时久突然变成修士很不可思议,短短一个月有如此修为也叫人忌惮,但说到底,这两小孩只是炼气期,他并未放在眼里。
周南山淡淡地瞧他一眼,对樊逢春道:“大舅,您看到了吧?他对我和时久就是这样呼来喝去的。刘氏害死时久的母亲,他非但没有阻拦,还助纣为虐……”
木鸿宇直接一掌扫向他:“闭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樊逢春立刻迎上去,他是筑基初期,比木鸿宇低了一个境界,再加上他经脉受损,虽然接住了这一掌,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捂着胸口,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
木时久连忙跑上去扶人,可惜他个头矮,一时没扶住,樊逢春最终倒在地上。
周南山走过去给樊逢春查看伤势,发现他的经脉更加紊乱,便喂了他一颗丹药,低声道:“舅舅,您赶紧打坐疗伤。”
樊逢春照办。
木时久眼里透着浓浓的担忧。
周南山揉了下他的脑袋,安慰道:“大舅舅会没事的。”
木时久眼眶通红,默默点头。
周南山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
刚刚木鸿宇对自己起了杀机,那一掌来势汹汹,他当然有能力化解,但看到樊逢春毫不犹疑地挡在他面前,他还是有几分触动。
不知道是该说樊逢春品性纯良呢,还是说他太傻。
无论如何,他记下了这份好意,也因为如此,他定然不会让樊逢春出事。
木鸿宇见樊逢春替周南山挡住了自己的攻击,而周南山毫发无伤,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眯着眼,似乎又要对周南山出手。
木时久一直在留意他的动静,见状立刻挡在周南山跟前。
周南山盯着他的小后脑勺,心情越发复杂。
舅舅是个傻的,外甥也是小傻子。
明知道他本事大,却还是站出来替他阻挡危险。
这种感觉有些难以形容,但似乎不赖。
木鸿宇冷冷地盯着木时久,道:“让开,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打。”
木时久咬着嘴角,倔强地和他对视:“父亲,您默许刘氏害死我母亲也就算了,现在连我也容不下了吗?”
“你母亲是得了重病才去世,跟刘氏无关,你别把这顶帽子扣在刘氏头上!”木鸿宇沉下脸,呵斥道。
木时久眼眶通红:“您这么维护刘氏,难道只有她和她的孩子才算是您的亲人吗?我也是您的儿子啊……”
周南山在木时久身后,只看得见他耷拉的脑袋,还有可怜兮兮的背影。
这小孩应该是真的很伤心难过吧,毕竟木鸿宇的心完全偏了。
木鸿宇满脸不耐烦:“闭嘴!我说了这些事跟刘氏无关。”
刘氏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娇滴滴地道:“宇哥,时久也太不懂事了,明明是他媳妇克死了樊姐姐,却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她话音没落,周南山便嗤笑了一声:“这也太不要脸了,你有没有害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木鸿宇瞬间把怒火转移到他身上:“就是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氏突然哭了起来,用手帕揩着眼角,梨花带雨道:“宇哥,二族老,四族老,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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