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幸运背后,都有一颗辗转忧虑的心。
“……”
一时间没有虫说话,耶尔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艾科。
反倒是对面的雌虫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哎,老师怎么回你那封邮件的?是把你骂了一通还是怎么样,我好好奇啊!”
耶尔尴尬地低咳一声,“咳,至今没有回信,我还以为老师已经气到把邮件销毁了。”
所以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学籍怎么样了,是正常办了休学,还是被搁置许久成为了一笔烂账。
“安心啦,老师应该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你,不是故意不回的。”
想起偶尔离开实验室,路过仍然亮着灯的办公室时,他都能从门缝中看见老师正翻看关于耶尔近况的报告,神情沉郁。
那封没有回复的邮件,其实已经被反复翻了很多遍,说不定还斟酌过各种说词,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仍然还是一片已读不回的空白。
除了愤怒、痛苦和自责外,应该还有很多不甘心吧。
那耀眼而骄傲的学生没能健康成长,就以这样惨淡的方式夭折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重新起来的希望,对一名师者而言是更加漫长的自责和痛苦。
“别看老师又凶又冷漠,其实他一直记挂着你,这次招生虽然是照例吸收新鲜血液,但老师特意给你留着一个位置的。”
不过耶尔全程都没来就是了,当时老师的脸那叫一个黑。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总觉得如果再出什么事,会给研究所带来很大的负担。”
耶尔喉结滚动一瞬,有些艰难地低声道。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顾虑,幸好当时项目已经到达尾声,没有耽误什么。
而现在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不脱节是不可能的。
艾科愣了一下,没有预料到他顾虑的是这些,耸了耸肩声音轻快。
“放宽心好了,意外到来谁都料想不到的,能掌握当下,看清这一步要走的路和下一步要走的路,就已经很难得了。”
他并没有将耶尔顾虑的问题放在眼里,反正还有大把时间不是吗。
说得再难听一点,反正都是要死的,在死前至少随心而行吧。
“况且不是还有元帅的存在吗?有他在一旁守着,肯定不会轻易让师弟出事的。”
耶尔缓慢眨了眨眼,知道自己是一时陷入了死胡同,拐过弯去就好了。
“好。”
他倏地笑了笑,眉眼放松了些,“那我重新试试吧……希望今年的招生不要太严格。”
虽然艾科说一直留有一个名额,但不可能直接就让他这么回去的,必然要面临各种考核,达到合格线才行。
莫德老师的严苛和吹毛求疵程度,他还在研究所的时候就已经深刻体会过了。
“那你到时候记得自己和老师说,我就不去做那个中间虫了。”
见劝说目标达成,艾科也放松了些,笑眯眯地从口袋里给他抓了一把糖,权当做久别重逢小礼物。
“先走了,等会会召开一场大的讲座,由老师进行演讲和回应提问,等结束后你去找老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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